“哇!——”上官君雁失聲大哭!
墨隱瞪大眼睛,手忙腳亂地去擦上官君雁臉上的淚水,結果他發現自己越擦越多,無措地停住了:“君雁,君雁,你別哭了,好不好?”墨隱聲音輕柔,像是怕嚇著她。
沒用!她還在哭!
墨隱懊惱地揪住自己的長發,恨自己沒用。他想了想,拿起上官君雁還握著鳳簪的手,就往自己心口刺去:“君雁,你別哭了,你殺了我吧,是我惹你傷心了……”
上官君雁被他嚇到,猛地扔開了鳳簪。
“叮——”清脆的一聲,鳳簪被摔得粉碎。
上官君雁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狠狠地看著墨隱:“墨隱!你給我好好聽著!我上官君雁,絕不會殺你!如果哪一天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要殺你,那她一定不是你的上官君雁,懂了嗎?!”
墨隱愣愣地聽著,反應特別遲鈍:“什麼?”
上官君雁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的鬼僕?啊?每次都自作主張,說是為了我好!但其實都是為了你自己!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是我真的失去了你,我該有多傷心!你從來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
上官君雁越說,越心頭火起:“遠的不說,就這次被困陣困住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你就是要獨自一人面對,你拋下我一個人在外面孤孤單單的!讓我不知道你是生是死,讓我為你擔心受怕,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就……嗚嗚嗚……”說著上官君雁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墨隱被這一番話震住了,剛想解釋,卻發現上官君雁又在哭,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他遲疑地上前,試探地抱住上官君雁,卻發現上官君雁用更大的力氣抱住了自己。
墨隱只覺得身體一麻,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上官君雁狠狠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哭道:“墨隱你這個大混蛋!”墨隱被麻了,卻感覺一股酥酥麻麻的喜悅,傳到神經,讓大腦越加遲鈍起來。
墨隱抱著上官君雁,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長發,慢慢安撫她激動地情緒,順便解釋:“君雁,我沒有要拋下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困陣中太過危險,我毫無把握。
如果你在在外面,我就算只剩下一口氣,爬也會爬出來見你的;如果你在陣中,我卻會忍不住時時刻刻關注你,心神都在你身上,恐怕會連累我們兩人的性命都丟掉,我不能這樣……”
上官君雁恨道:“原來,你就是嫌棄我沒用!”
“君雁……”墨隱無奈,“我怎麼會嫌你沒用,你是我見過最厲害,最有用的女孩子了!是我太沒用了……所以才屢次保護不好你,我——”
“噓——”上官君雁用手指抵住墨隱還欲說話的嘴唇,“不要說了,我知道,我的墨隱,我的鬼僕,是最厲害的!誰也殺不了他!”說著,她羞紅了雙頰,長而卷翹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好像昭示著眼睛的主人要做什麼壞事。
墨隱也意識到什麼,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上人那柔軟又甜蜜的唇,直直地覆蓋而來——
世界俱靜,幻境自動破滅分離,那些虛假的畫面一幀一幀地遠去……
——幻陣已破,他們回到了第五道死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