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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師傅一定非常的苦惱。”墨隱挑挑眉,“最有實力擔當大任的弟子卻沒有信心,最相當的弟子卻沒有能力。”
“......也許吧,總之,師傅很是擔憂,總說不出百年,天下浩劫將至,必須有個人可以保門派周全,不求顯達,但求人人平安即可。師傅還說,我即將會有一場劫難,若是我成為掌門,或許能夠度過此劫。”
“然後,劫來了嗎?”上官君雁很是好奇,預言對普通人所說的劫,一般是指什麼?
“......是啊,她來了。”老人忽然閉上了眼睛,沉默良久,又睜開,“我的劫,來了。”
“她?”墨隱聽出了話中的意味,“是,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老人默默的點點頭:“你猜得不錯,是一個女人,我的女人......”
三人驚訝的互看幾眼,沒有作聲,等待老者講述。
“你們一定很驚訝,為什麼我會有一個妻子。”老人嘆口氣,“說來話長,我人生中的兩次重大轉折點,一次是混戰,失去了生計拜師,開始學道。一次正是那次的法會,她遇到了我。”
“法會結束後,她來找我,非常驚喜的對我說,看到我在祭臺上為萬民請福的樣子,覺得十分的震撼,願意給我們道觀捐助些銀兩,幫助我們。我便帶她見了掌門。”老者陷入了回憶,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她,穿著鵝黃色對襟小褂,月白色紗裙。眼眸靈動,笑起來,露出虎牙,有兩個小酒窩。十分的靈動,可愛。我幾乎立刻就被她迷住了。但是自己不懂,只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子很有好感,沒有多想。”老人淡淡地笑了笑。
“雖然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十七八的樣子,和我當時年齡相仿。可是在當時,人們已經說算是老姑娘了。父母便總是給她尋親,但她父母眼光又高,總是不滿意,便一直拖著。她也想辦法躲避,嚇跑那些相親的物件,久而久之,漸漸的就沒有人去找她相親了。現在想想她真的很聰明。”
“那她父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麼,那個時候如果嫁不出去,連帶家族都會被恥笑吧。”墨隱隨意接話道。
”唉,誰說不是呢?她的壓力,可想而知。”老人嘆了口氣。突然又抬起頭,一臉的蒙圈:“欸,我講到哪兒了?第一次見面麼?”
上官君雁有些同情的點頭:“嗯,是講到那兒了。”
“呵呵,人老了,有些事情記不清了。”老人擺了擺手,無奈的笑道。
“我們見過面之後,互相都很有好感。我常年在山上沒有遊樂,她經常給我帶一些好玩的好吃的東西,偷偷帶我下山,總是半夜才回來。我們一起躲在竹林裡吃東西,奔跑,遊戲,一起在夜間看星星,看月亮。每天要做的事情彷彿特別多,卻怎麼也做不完。”
“終於有一天,我們之間的頻繁的約會被發現了。掌門大怒,罰我在懸崖之下被瀑布沖,而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原來那就是約會,所以一直很自然的去做,直到東窗事發,師傅訓斥,我才明白過來,我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於是,我每天心甘情願的被瀑布沖蝕,給自己增加了很多苦力活,希望能洗心革面......”
“......”眾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上官君雁沉默了許久:“那她呢,有來找你吧。”
“自從出了那事情,整座城裡都傳開了。她本來就因為年齡大不嫁人被別人恥笑,現在更是滿城風雨。她的娘被氣得住進了醫館,自己被關到了小黑屋裡面連續一整月。送飯都是從門縫裡塞進去,不允許交流一句話。這些,我都是後來聽她的丫鬟說得。”老者低下頭,似是十分的愧疚。
“她能堅持一個月,大概是心裡有你吧。”上官君雁想了想,“他家人或許用了不和你斷絕關系就一直關著她這樣的說法,不然難以解釋長達一個月的不交流,不說話依然能堅持到最後,正常人若是三天不和人溝通已是極限,何況這是整整一個月......”
老人搖搖頭:“現在也許我明白了,但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那麼多,只想著重新做人,努力修道,完成師傅的意願。更驚訝於我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犯了如此嚴重的忌諱,更決定要持正守心,磨練意志。”
“一個月後,我自認為我已經可以絲毫沒有留戀的面對她,可我......還是輸了。那天,她大概是剛剛被他家人放出來,就瞅著機會,急急忙忙來看我。卻在平日裡我們熟識的地方沒有找到我,大概是多方打聽吧,找到了我受罰的懸崖。”
老者停頓一下,似乎很不願意講述這段往事,幾人默不作聲,等待老人的抉擇,最終,老人緩緩開口。
“我寧願她從來沒有找到過我的所在!她看到了在瀑布下受罰的我,毫不猶豫的飛奔過來,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以為我看到了神跡。一直以來築起的心房瞬間的崩潰,我又試圖努力的拼好它。我看著她,就像抽大麻的人看見了大麻,明明知道該遠離,卻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內心既恐懼,又欣喜。”
“她試圖將我拽出去,我卻紋絲不動。她沖我大吼,為什麼!為什麼要接受懲罰!我很平靜地告訴她,錯了,就應該受罰。違背門規,為門中所不容,當然要受罰。”
“她大哭,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濺起的湖水,罵我軟弱,罵我心狠,罵我無情,罵我負了她。我依舊平靜的告訴她,我們是錯的,如果我一開始知道是這樣,根本就不會和她交朋友。”
“她哭著跑走。天知道我當時有多想一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告訴她我有多想她。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更不能這麼想,這是錯誤的!”
“她的天藍色裙子被水浸濕,顏色深了一度,頭發也滴答滴答的滴水,我想告訴她小心感冒,把我的外衣披在她的背上。但是我不能,徹底的斷絕關系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