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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挺香。”上官君雁抿了一口放在一旁，“一個人在家，怎麼大開著門啊，不怕壞人進來吧你抓走嗎？”
“不怕，我們村都是好人，要是有壞人來了，叔叔伯伯們會救我的。”少女甜甜的一笑。“而且我看到你們了啊，你們一看就不是壞人，尤其是姐姐你，又漂亮又大方，和學校的支教小老師一樣。肯定心地善良。”少女一臉純良的望著上官君雁，雖然臉被常年的風吹日曬布滿了紅血絲，經常幹農活粗糙的手長滿了老繭，但是難以掩蓋純潔的心靈。
上官君雁一時有些慚愧，覺得無力面對那雙澄澈的眼睛：“其實，小妹妹，我也許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善良，也許，我曾經......”最終，上官君雁無法把“殺過人”這三個字說出來，就讓我自私的在少女前維護自己的形象吧。
“姐姐，你怎麼了？”少女湊到上官君雁面前坐下，“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奶奶說了，要是不開心，就告訴教堂的耶穌，他會讓你獲得平靜。姐姐要去教堂做禮拜嗎？”
“小妹妹，姐姐信的是‘道’，不信基督。”上官君雁莞爾一笑，“是中國人土生土長的宗教，長大後讀很多的書，你就明白了。”
“哦，可惜我沒有錢讀書。”少女搖搖頭，“爸爸也不同意我上學，不過奶奶還是堅持讓我上，說將來還要考上大學，就可以不用像她一樣種地了。”
“......你現在讀幾年級？”陳玉關切的問道。
“三年級。”少女稚嫩的笑笑。
看著都要上初中了，果然繁重的農活壓的人極易變老。上官君雁暗自嘆氣一聲：“小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請我們吃中午飯，我們給你錢，好嗎？”
本以為小姑娘會高興的答應，沒想到被小姑娘搖搖頭拒絕了，義正言辭的說：“不行不行，奶奶說客人來了要熱情的接待，怎麼能收錢呢，真的不行。”
“很公平，我們吃你家的東西，給你錢，你不欠我什麼。”陳玉和藹的蹲在少女身旁，“或者不告訴你奶奶，與她沒有關系，我們倆之間做交易行嗎？”
“......不行，錢都是奶奶的，我不能揹著奶奶做這種事情......”少女思考片刻，怯生生的回答道。
“唉，小姑娘，別這麼死板啊。”墨隱眨眨眼睛，使出美男計，“你有了錢，給你奶奶，不是還是你奶奶的錢？”
少女迷茫的看著墨隱，有些繞暈了頭，許久沒有開口：“哥哥，你長得真漂亮，和這個姐姐一樣美呢。”
“......”人生當中第一次被誇漂亮，墨隱不知是該哭還是笑。上官君雁和陳玉在一旁憋著笑意，墨隱有些不好意思：“喂，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憋著，憋壞了我可不管。怎麼，沒見過美男子被誇漂亮啊。”
兩人均是沒忍住輕輕笑了出來，墨隱滿頭的黑線，想我堂堂一個將軍，竟然也有被笑話的一天，好鬱悶。
“哥哥，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兒了？”少女一臉無辜的看著墨隱。
“......沒有。”看著純潔無暇的少女，墨隱擠出一個笑臉，轉過了身子。
“小妹妹，別理他，他就是矯情。”上官君雁補刀，“你奶奶一會兒就會回來嗎？不方便的話，我們要不要換家問問。”
“很快就回來了，姐姐你別走啊，陪我說會兒話，姐姐住在大城市裡嗎？就是電視上的那樣？”少女急忙拉住上官君雁的胳膊。
“沒有電視上的那麼漂亮，就是普通的那種小城鎮。”上官君雁笑眯眯的回答。“那兒有很多的大學，裡面都是你這樣的孩子，可以有一天讀一本書都都不完的圖書館，而且是免費的。一間學校有幾個村子那麼大。有幾千個學生在一起學習。”
“哇，那我將來怎樣才能到那裡呢？”少女的眼神露出渴望。
見瞳孔中星星點點的火苗，上官君雁添了把柴：“只要你努力學習，多看書，多學各種技能，從所有的人學習你覺得好的東西，升入好的初中高中，遲早你會考上大學，成為他們之間的一份子。”
“嗯，知道了，謝謝姐姐，我會努力的！”少女點點頭，鄭重的表示。
“君雁，她要面對的現實很多，只靠一兩句雞湯是撐不下去的。”墨隱不忍的看著這個少女。
“我知道，我只能告訴他方法，至於她的品效能不能堅持下去，就看天意了。”上官君雁輕輕的嘆一口氣。少女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門外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小姑娘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奶奶回來啦~”急忙開了門，一個白發婆娑的老人緩緩進來，雖然有些駝背，但精神矍鑠。見有客人立刻笑了，招呼起來，拉起了家常：“你們是哪兒人吶？怎麼稱呼？”
“我們是a市的，叫我君雁就好。這位是陳玉，b市的。”上官君雁介紹道。“敢問您怎麼稱呼？”
“叫我雷奶奶就好，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在這兒生活。”老奶奶和藹的笑了笑，看向遠處，似是想起了過去的生活，“記不清生活了多少年了，娃兒年輕，總不能像我一樣，一輩子沒見過世面。”
“阿婆，她這麼聰明，只要堅持努力，一定能夠上了大學的。”上官君雁親切的握了握少女的手，“姐姐相信你，但你也要相信自己。”
“君雁姑娘，謝謝你。支教的老師也這麼說她，只可惜她有時候貪玩，不想寫作業。”雷奶奶嘆一口氣。
“阿婆，這是正常現象，不需要批判，重要的是，要讓她切身感覺到貪玩與學習的差距，若是一天不去學校，就趕不上同學們的進度，就聽不懂老師的課，成績下來，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上官君雁侃侃而談。
“君雁姑娘，你說得有道理，其實我就是盡我所能讓她看到可以看到的東西，她選擇什麼，順其自然吧。”老奶奶嘆口氣，“可惜她娘去的早，媳婦兒可是個老師，教的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