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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君雁定睛細看,發現祭臺與對面的懸崖有些許的相連,並不是完全的懸空。祭臺之上雲霧繚繞,幾根古藤從對面的崖壁一直延伸到這邊,如此遠的距離,莫非兩處懸崖原來是一處,只是日久天長,漸漸分開,有人還在中間修築了座祭臺?
趙逸點燃了冷焰火扔下崖底,光亮很快消失不見:“五蓮峰當是沒有這麼巨大的落差才是,也許我們不在這裡了。”
上官君雁看看定位儀:“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過了金沙江一側,到達三江並流之地,其下或許是某處暗河沖刷而成的峽谷。”
“現在不是在地面,應是某座山的內部。”墨隱抬頭看向天空,一片漆黑,“是暗河,隱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也許我們隨著暗河就能出去了。”趙逸摸了摸下巴,“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應該沒有走的意思,不如在此地稍作休息,補充些能量,一會兒到對面的祭臺上看看去。”
眾人看看時間,已經午後,拿出幹糧果腹。墨隱將自己的那份給了上官君雁,上官君雁又分給兩個傷員,最終每人都吃了一些。餐後,墨隱道此處比較安全,眾人都小憩了片刻。墨隱因為不需要睡覺,只是在原地調養,順便留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上官君雁很快就醒了。拿出望遠鏡,看向對面,祭臺之上,似乎有一石制爐鼎,彌漫著煙氣,不知是其中散出,還是山崖本身之間的霧氣。其後一株古樹,一米多高,沒有葉子,結有朱紅色果實,狀似葡萄。想必定是人間至寶。
“君雁,你醒了。”墨隱的聲音響起,上冠軍與轉過身,“墨隱,我們一定要到祭臺之上嗎?總覺得那古樹說不出的詭異,沒有光線,如何在此生長?”
“君雁,是誘餌,不過,是很值得一試的誘餌。”墨隱盯著那果實,“記得那塊血玉嗎?這種果實名為奪魄,由靈力孕育而生,天生地長,可用來製作血玉。”
怪不得這麼吸引你。原來靈力如此醇厚。上官君雁有些暗暗擔心:“這鎖鏈也不知是不是陷阱,不如你我過去看看虛實,再讓他們過來。”
“君雁,你同他們留在這裡,我獨自去看看就好。”墨隱安慰道。
“不行,因為你受果實的吸引,我必須同去。”上官君雁斬釘截鐵。
“......那也行,我會保護你,君雁,抱緊我。”說罷,上官君雁被攔腰攬起,向對面飛去。正巧被醒來的趙逸和陳玉看在了眼裡,趙逸嘖嘖一聲:“待我修煉到這種境地,也可以抱一個姑娘飛來飛去。”陳玉默不作聲。
抵達祭臺,上官君雁祭出一張符籙照明,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向了古樹,只見其上果實如同寶石,顆顆飽滿晶瑩,在光線照耀下,反射出誘人的光芒。上官君雁放佛失了魂魄,伸手就要摘下。被墨隱拉住,“君雁醒醒?”
“墨隱?我剛剛怎麼......”上官君雁打個激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行為。
“奪魄,勾魂奪魄。自有靈性,成熟的果實勾引人吃下,吸取人的陽氣為己所用,在人體內生根發芽,誕下後代,把人的屍體留在靈力充沛之地,靜待幼體破體而出。五百年一結果,這株應當是接近成熟,正在尋找合適的宿主。”墨隱努力把目光從果實上移開,解釋道。
“竟是這般厲害......”上官君雁不敢再看,“你打算摘一顆回去製作血玉?”
“嗯,我勉強可以抵抗住誘惑。不過,奪魄附近必吸引異獸,至今還完好這麼多顆,很是存疑。一會兒我摘下時,你留意些。”
上官君雁點點頭,墨隱小心翼翼地摘下,用布包裹起來,放入行囊。只聽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上官君雁的聲音響起:“是蠱蟲!不過......它們好像不敢靠近......”
墨隱回頭,只見蠱蟲密密麻麻的出現在祭臺周圍,卻是有道無形的圈子阻擋他們靠近,墨隱心念一動,一隻蟲子被扔了進來,瞬間被白煙包圍,化為粉末。
上官君雁湊到爐鼎前,只見爐內香煙自發,結成五色雲,更奇的是,在雲中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隻白鶴在其間飛翔。“這不是傳聞中諸葛亮墓中的寶爐,怎麼會在這裡?”
“也許,是若幹年前,奪魄出世,不少人為此丟了性命,諸葛亮欲毀滅之,奈何自己也難以抵擋誘惑,手下也成了祭祀的亡魂,寶爐想必是移動果實時使用的。只得放置此間,在外部修築各類機關阻擋。”墨隱猜測道。
“那你捨得毀滅他嗎?”上官君雁嘆口氣,“遲早一日,此物會大白於天下,到時......”上官君雁嘆息一聲。
“不捨得。不過不看就好。”墨隱笑道,“這是黑袍人的預料之內嗎?若是在,那他能夠抵抗住如此強大的誘惑,倒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不過把奪魄讓給我,真是夠愚蠢的。若是不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只怕就是驚天的秘密。定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墨隱,若依你所言,不會只有蠱蟲這麼簡單。諸葛亮不會想到會有萬一,有人抵住誘惑將此物帶出的結果。”上官君雁嘆氣,“我們把它毀掉吧。”
“......君雁,若是一塊血玉的形成,需要花上幾千年的時間,但是有了他的枝液,只需要幾個星期甚至更短。你已經看到了,我不會被誘惑,也不讓別人看到,這還擔心什麼?”
“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是......”上官君雁皺眉,“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
“也許他未曾想到,會有千年厲鬼來此。”墨隱笑道。
“......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反駁什麼,總之,一切小心。走吧。”上官君雁嘆氣。墨隱便帶上官君雁飛過懸崖。
忽然一陣冷冽的靈力迎面殺來,墨隱攬著上官君雁堪堪躲開,向後退幾米,又有一道寒意從後方襲來,墨隱躲開,很快,四面八方都迸發出殺意,墨隱輕巧的躲開,上官君雁仍是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流出,竟然瞬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