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小道士依約赴行,自己就是一個普通道士,想必那鬼不會圖謀自己什麼,何況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帶了一堆傍身的保命法寶在身上。
午時,墨隱準時出現:“不錯,雖然似乎傻了點兒,苯了點兒,總還算是遵守約定。”
“你......為何要讓我封印你?”小道士小心翼翼地問道。
“讓你?你行嗎?我可不是這麼說的。”墨隱挑挑眉,見著小道士的臉很快變成豬肝色,忍不住笑道:“今日我將自己封印,以你之血撒上部分的骨灰,貼上你茅山的符籙,莫讓別的鬼怪打攪我。不要問原因,將我放在這老宅中,之後你大可論功行賞,就當你的報酬。”
‘“......成交。”
墨隱笑了笑,以魂力做出陣法,悉數將骨灰灑出,做成陣眼。黑氣彌散,周圍漸漸陷入黑暗,眼前又浮現出上官君雁的音容笑貌。墨隱閉上眼睛,君雁,等我。
陣外,小道士緩緩將沉睡的墨隱放入提前準備的棺材中,以血結印,骨灰融入符籙,瞬間消失不見。
眼前的畫面突然模糊,直至一片空白,複又變成了一片漆黑。許久,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上官君雁四處回顧,這才回過神來,記得自己被黑袍人抓走,然後似乎看到了前世,那現在這是,回來了?
一時沒有笑化全前世的內容,上官君雁頭疼不已,卻感覺身邊熟悉的氣息傳來,又是一聲熟悉的呼喚:“君雁,你沒事吧。”
“墨隱,居然是你!”想起剛剛見到墨隱的情境,上官君雁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妄。“你來了......”
“君雁,是我,你怎麼了?”見上官君雁有些愣仲,一時驚訝一時黯然,墨隱有些擔心。“沒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麼?”
上官君雁輕輕吐出一口氣:“墨隱,我沒事,只是一時昏過去了,有些昏昏沉沉。”冷靜了下,自己一時還沒有想到該如何訴說自己已經知曉了前塵往事,墨隱的反應會如何,上官君雁決定暫且隱瞞,便把剛剛遇到黑袍人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測同墨隱說了。
“兩個鬼僕......”墨隱沉下眼眸,“另一個的身份,我也認為是他。”墨隱手起一劃,繩索斷裂,上官君雁鬆鬆筋骨:“厲鬼此時不知在何處,倒是王家失去新娘,得趕快回去,厲鬼若不願露面,說不定仍隱藏在他們之中。”
“說得不錯,君雁,走。”墨隱環住上官君雁的腰,兩人不一會兒便到了王家附近,走進了王家。
見兩人回來,王夫人急急忙忙迎了上來,正想著如何編個說辭應對,王夫人已經跪下磕頭,激動的流下熱淚:“多謝兩位神人,小兒剛剛醒了。多謝多謝!”
上官君雁與墨隱對視一眼,莫非厲鬼已然不在此地?連忙扶起王夫人道:“夫人行此大禮,彥君哪裡受的住,快快請起。”
“君雁小友,別在推辭了,我道墨隱小友為何一人前來。原來君雁小友便是彥君姑娘,直到姑娘被擄走,墨隱小友追去老頭子才發現。想必你二人便是禦靈師,進入王家便是為了小兒身上的厲鬼?”一人朗聲道,正是先前認識的老者。
“這麼說,結陰魂的主意是您老想到的?”上官君雁抱拳,“不用一絲靈力便利用規則將厲鬼不得不離開,君雁佩服。”
“那也得虧君雁小友將其引出才是。”老者呵呵一笑,“都進來,外面涼,這等喜事,需要好好慶祝一番。”
“是,我太過激動,竟然讓貴客在外面站了這麼久,倒是我疏忽了。”王夫人擦幹淚痕,引眾人進去。席間觥籌交錯,王夫人再三要求重謝,遠遠高於平常除靈的價格,上官君雁推辭不過,最終便收了市價。
“天色已晚,夫人,君雁該回去了。”上官君雁告辭,王夫人道:“路上行人稀少,距離也不是很近,不妨今晚就住在王家,也好多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