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雁,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就讓你在快活幾日。啪的一聲,安平公主碾碎了腳下的茶盞。
翌日,府門口,上官君雁與陳子玉依依惜別,執手凝噎,相看無言。安平公主妒火更甚,輕咳幾聲,提醒道:“子玉,時間要來不及了,你新上任,準備的事情一定很多,還是早日啟程吧。”
陳子玉點點頭:“公主說的是,子玉不敢耽誤了。”扭頭看向上官君雁微微示意,後者微微點頭,回以微笑。陳子玉似是鬆了一口氣,放心的坐進了馬車。馬車啟程,陳子玉探出頭來,向兩人示意。
安平公主全程微笑,心中早已不滿,見馬車走遠,扭頭便斥責道:“雁姐姐,我不主動說,你便不會低調點嗎?身為妾,卻沒有妾的自覺,處處搶我的風頭,沒有禮數。”說罷,狠狠的瞪了上官君雁一點,轉身離去。
上官君雁眯了眯眼,心裡噌的冒出一簇火苗,盯著安平公主離去的背影,正欲反擊,突然想到陳子玉的前程,瞬間又壓了回去。“小芸,我們走。”
“夫人,公主簡直是欺人太甚!”小芸氣呼呼的抱怨。
“小芸,算了,畢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忍忍也就過去了。”上官君雁嘆口氣。
“......夫人,這對你不公平。”
上官君雁笑了笑:“有什麼公平與否,只要子玉好,還要什麼公平......小芸此不要再提了,你且退下吧。”
“是,夫人......”小芸諾諾的退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上官君雁瞬間的失落,公主越來越囂張,以後不知道還會如何。已經好久不見墨隱,想必他已經投胎了吧。真好,總算是解脫了現世,擺脫了這些紛紛擾擾。來生,可一定別遇到我了。
“君雁,你怎麼了?”聲音響起,上官君雁一愣,回頭,“墨隱?你怎麼......還沒有投胎。”
“君雁,我不是說過,要永遠陪你嗎?”墨隱笑笑,“我一直在修煉,剛剛恢複,便迫不及待的來見你,卻是不見你的身影。你怎麼在這裡?”
“身為妾,自是要尊卑有序,妻妾有別。”上官君雁笑笑,“這裡也挺好的,偏僻清靜。”
“那公主果然在刁難你。”墨隱皺皺眉,君雁不說,但是以那個女人的性子,只怕不是換房這麼點的事情。正想著,小芸急匆匆的跑來:“不好了,夫人,公主讓你親自繪給她一幅山水畫。必須一個時辰後交給她。”
“知道了,你下去吧。”上官君雁擺擺手,垂下眼眸,拿出筆墨紙硯。墨隱一把攔住:“君雁,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豈能給別人打下手,任別人差遣?”
“墨隱,放手,一幅畫而已,不值當講究。”上官君雁淡淡道。
“君雁!”墨隱制止道,“你若這麼辛苦,何不與我同走,也好受這寄人籬下之罪!或者,我以全部的修為加上這支魂魄,亦可以對抗公主身上繼承的龍氣,讓她徹底消失!”墨隱心疼的看著上官君雁的眼眸,輕輕閉眼,便看到了近日裡上官君雁經歷的事情,一時間心頭湧上酸楚,不想讓上官君雁擔心,便垂下眼眸,掩飾住內心的情緒。默默環住了上官君雁。
“墨隱......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很感動,真的。”上官君雁放開墨隱的手,“可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