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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此事我也細想過,所以平時,我也是盡量找藉口避開她,奈何公共場合,是無法避開的,最近她似乎發現我在故意躲著,頻繁的下命令,我也無法拒絕。”陳子玉一臉無奈。
“子玉,你可要小心應對,即不能得罪,又要保持距離,畢竟官家的血脈,不是容易駕馭的。”上官君雁壓下心中的不快,出言提醒。
“雁兒,你不必這麼辛苦,這麼寬宏大量......你相信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陳子玉感覺到上官君雁的不快,遂對天發誓,“今生,我若有負於上官君雁,就讓我痛失所愛,無法與愛的人在一起。”
“子玉,夠了,我當然相信你。不必發如此毒誓。”上官君雁忙打斷陳子玉的誓言,輕輕環住陳子玉,“你妥善行事便好。”
“嗯,雁兒,放心吧。”陳子玉輕輕吻了吻上官君雁的額頭,“我會小心的。”
“那便好,來嘗嘗我的手藝。新學的。”上官君雁將一道菜推至陳子玉面前,陳子玉夾了一筷子,嘗後點點頭,“味道不錯,雁兒真厲害,這學了不到一週吧,就已經這麼厲害了。”
“不是一週,是一天。你回來的前一天,我剛學的。”上官君雁笑笑,“怎麼樣,我厲害吧。”“是,我的夫人最厲害嘍,”陳子玉毫不顧忌的誇獎到,抱起上官君雁在原地轉了個圈。“那是,不看我是誰的夫人。”兩人嬉戲玩鬧,笑逐顏開。
墨隱默默的飄了出去,不想再看。自從見了那塊血玉,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別扭,卻不知從何懷疑。既然陳子玉已經回來。君雁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自己不如去調查一番。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已過三天,陳子玉已經坐上回宮的馬車,上官君雁再三叮囑,要注意身體。又悄悄地擦掉幾滴眼淚,盡管陳子玉再三保證,心裡仍十分放不下公主的事情。上官君雁有些擔憂,但又無可奈何。
果然,沒過多久,一道晴天霹靂,聖旨空降陳家,所有人跪著:“今左僕射陳子玉學識淵博,明禮通達,政績推出,特指安平公主為妻,欽此!”
什麼?上官君雁只覺得腦袋中嗡嗡的響聲,周圍的一切什麼都聽不到了。“夫人?夫人?”上官君雁回過神來,傳旨的老太監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夫人接旨。”
“哦,對。民婦接旨。”上官君雁拜謝,起來拿好聖旨,向小芸使個眼色,小芸遞上了三十兩碎銀:“公公收好,這是陳府的一點謝意,不成敬意。”
老太監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笑道:“夫人不必多禮,安平公主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公主,陳府前途無量啊。只要夫人不介意多個妹妹,便萬事如意了。
“多謝公公指點,敢問公公,這位公主脾氣秉性如何。有沒有特殊的需要注意的,我等必將避開,以免沖撞了公主。”上官君雁向其行禮。
“特殊注意的倒沒有,不過安平公主自小便是聖上的掌上明珠,乃是千金之軀,若是出了什麼事,還望夫人多多海涵。若是有個不會的,你這個姐姐要多多照拂著。”
‘“公公放心,君雁自是把公主當作親妹妹一番照看,絕無半點兒私心。”上官君雁巧笑言兮,只得打碎銀牙往肚裡吞,內心早已崩潰不已。
“夫人也不必太過介懷,咱家見過這麼多場親事,聖上禦賜的,自然有他的道理。還望夫人大度,看開些。”公公似是看破上官君雁的想法,“咱家先行告退了,夫人可切記賭氣。”
“公公慢走。小芸,送客!”上官君雁行禮,老太監離開了。收起禮數,上官君雁愣愣的站著,多麼希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該結束了。
“夫人,夫人!”上官君雁回過神來,小芸正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夫人可還好,回房間休息吧。”
“嗯。”木訥的跟隨小芸回到了臥室,上官君雁開口:“小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下去吧。”
“........”小芸緊張的看著上官君雁,“夫人,小芸知道你辛苦,可再辛苦,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萬萬不可以做傻事。”言畢,走道窗前,緊緊地關上了窗戶。
“呵呵,小芸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就是想一個人呆一會兒。”上官君雁笑笑,垂目緩緩開口:“你放心的下去吧,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夫人,你保重,那小芸先下去了,有事情一定要叫我。”小芸猶豫再三,離開了房間。
上官君雁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發呆,良久,忽然道:“出來吧,墨隱,別藏了。”
墨隱從黑暗中浮現:“君雁,我還以為你會......”
“......會什麼,”上官君雁突然笑了起來,“我能會什麼,皇命難違,我和子玉,不過都是皇權的犧牲品,半分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君雁,和不放棄一切,和陳子玉遠走高飛?”墨隱見上官君雁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出言提醒。
“他會嗎?何況,我怎麼忍心讓他放棄大好的前途。”上官君雁喟然長嘆,“皇命難違,只怕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接受了。”
“若是我,我會。”墨隱淡淡的開口,“君雁,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那公主刁蠻成性,必會對你有所刁難,何況在位份上,還把你降成了妾。”
上官君雁蒼涼的一笑:“想必這就是命數,不管嫁給誰,都不得安寧,我知公主定難以侍候,但是隻要能留在子玉身邊,這些苦楚,又算得了什麼呢。”
“君雁,你可考慮清楚了,若是你現在願意離開,我願意帶你遠走高飛。不然,日後公主發難,身後終究站著皇上,她就算再怎麼惹惱你,陳子玉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你還年輕,不要把後半輩子搭在明顯知道不好結局的事情之上。”墨隱一臉的凝重,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好意勸誡著。
“墨隱,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意已決,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為了和子玉一起,我也要闖過去。”上官君雁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