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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盡管放心去做便是,若是能為君分憂,君雁也算為天下出了份力。”上官君雁朗聲道,毫不猶豫。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陳子玉感嘆一聲,抱緊了上官君雁。上官君雁輕吻著陳子玉,陳子玉回吻著,不知不覺,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便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面對即將到來的別離,兩人心中均是不捨,但皇命難違,為了完成任命,兩人均無可奈何。
翌日,上官君雁幫陳子玉收拾好東西,兩人站在馬車前:“在宮中需謹言慎行,你浸淫官場多年,自是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陳子玉點頭:“雁兒放心,宮中規矩雖多,但我一向謹小慎微,若不能遊刃有餘,也不會有今日。”
上官君雁笑了笑,卻抓緊了手絹:“知曉子玉最是聰敏,只是,宮中不僅有張良計,還有美人塌,若是子玉帶回來一個姊妹,倒是給我找了個伴兒。”
“雁兒,這是吃錯了?”陳子玉笑道,“夫人放心,那些庸脂俗粉,豈能比得上夫人清新脫俗,以夫人天人之姿,怕是沒有哪家的姑娘能入為夫的眼。”
上官君雁心中頗為甜蜜,調笑道:“就你會說話,都成親了,還是這麼調戲我。”
“雁兒,不調戲你,難道調戲別的姑娘?”陳子玉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既是夫人要求,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敢!”上官君雁不再客氣,一把擰住了陳子玉的耳朵,頗有幾分母老虎的味道。陳子玉哎呦的佯裝痛苦,夫妻二人逗樂調戲,路邊的百姓看在眼裡,又多了一份談資。
陳子玉走了,上官君雁一人百無聊賴的待在府中,陳子玉除了朝廷命官也並未做其他的營生,故一時上官君雁竟然發現自己無事可做。思前想後,朝廷命官經商也為朝廷禁止,故每日閑得無聊,學些琴棋書畫,聊以度日。
一日,上官君雁繡完一幅喜鵲報春圖,想著出門透透氣,便叫著幾個家丁,一同上街。街上的人見上官君雁從陳府出來,又衣著華貴,氣質出塵,便猜到是段子裡那位傳奇的女子,紛紛側目。
時日一久,漸漸的整條街的人都認識了上官君雁,以至只要上官君雁一出門,便有人在背後議論,“這不是那位段子裡的君雁夫人嗎?”“氣色不錯啊。”“......要是我的老婆也這樣漂亮,別說嫁三次,就是十次我也願意”還有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話語,偏偏上官君雁在茅山修行過幾日,五感要比一般人敏感,每次聽的清清楚楚。
入夜,一個小販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個黑影攔住去路。“誰這麼不長眼睛,把路給老子讓開!”小販罵罵咧咧,黑影依舊紋絲不動,“媽的。”小販湊到跟前,正欲發火,這一看,嚇掉了半條命。
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看不清五官,見男人靠近,輕飄飄的把自己的頭顱摘了下來。
“啊!”小販丟下車子,轉身沒命的奔跑,身側卻出現一顆頭顱,是被追上了!正欲尖叫,頭顱張開漆黑的大口,對著臉吸一口氣,小販軟綿綿地倒下。
頭顱飛回身子,漸漸顯出一個身形來,竟是墨隱!墨隱冰冷一笑:“竟敢侮辱君雁,收你們一些陽氣懲罰吧。”
翌日,那人醒來,便將自己的事情告知夥伴,那一丘之貉們,紛紛都說自己也被驚嚇過,找找共同原因,很快便發現是在侮辱過上官君雁之後發生的事情,議論起來,很快傳開。
“夫人,坊間又有傳聞,說您有神靈保佑,妖魔鬼怪不得近身呢。”小芸在府中待著同樣無聊,平時對八卦也是極為熱心。
“哦,這麼說?”上官君雁十分好奇。
“就是那些背後嚼您舌根的人啊,每次一說完您的壞話,便被鬼嚇一跳。他們都說您有保護神。”小芸笑道。
“鬼,保護神?”上官君雁想起了墨隱消失前的話,“我會永遠守護著你。”難道真是他?不對,過去這麼久了,想必他早已輪回轉世,怎麼可能還在人間逗留?想必只是巧合罷了。
“小芸,他們都是一些可憐的人,若是到了節日,記得設立粥棚,接濟他們。”上官君雁並不惱火,靜靜的喝著茶。
”哎,夫人,知道了,您總是這麼善良,小心哪一天被人算計。”小芸搖頭晃腦,樣子頗為老道。
“撲哧。”上官君雁被逗笑了。“小芸,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給你尋個好人家了,你可有中意的?”
“不不不,回稟夫人,小芸沒有,而且小芸也不想嫁,想一輩子服侍夫人。”小芸急忙答道,似乎嫁人是洪水猛獸。
“......那你那天若是有中意的,記得告訴我,我給你提親去。”上官君雁也不強求,真誠道。
“謝謝夫人,小芸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夫人。”小芸忙不疊的保證。
“嗯。”上官君雁點頭,突然笑道:“既然現在街上傳聞我有神靈保佑,那不妨我們去街上走一圈,看看是什麼情況,如何?”
“夫人果然想法奇特......若是一般女子,連門都不好意思出了呢。”小芸撇撇。
“走吧。”兩人在街上走了一圈,果然覺得四周惡意的揣測少了許多,倒是有一些豔羨和迷戀的目光射來,讓上官君雁覺得有些無語。
因為上官君雁樂善好施和墨隱暗中的守護,隨著時間的流逝,上官君雁在坊間的風評越來好,走在街上,甚至有些膽子大的人沖著上官君雁打招呼。上官君雁一一回應。但逐漸便感覺到街上許多鰥夫迷戀的目光越來越甚,上官君雁心有不快,為了避嫌,漸漸的減少了外出的次數。
“小芸,還有七日,便到子玉回來的時日了。”上官君雁對鏡貼上花黃,“子玉終日不在,又不能出門,甚是無趣。”
“夫人再等等,七日也很快。”小芸安慰道。
“可終日呆在這府中,和豢養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上官君雁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