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雲趁著大家休沐的時候和家裡的人說了他想前往戰場的事,阮鳴謙沒有說話反而阮遠揚情緒很激動“你怎麼突然想去戰場了?”
“父親,馳騁沙場建功立業是孩兒一直一來的心願”
“難道和父親一樣走仕途你覺得就沒用嗎?”
阮景雲低著頭“沒有,只是孩兒更喜歡熱血沙場”看著底下態度堅決的阮景雲,阮遠揚嘆了一口氣“景雲父親不想你去
危險,你母親走後就留下你們三個”臉上露出一絲感傷,阮景雲看了也不忍心“孩兒知道,可是孩兒真的想去歷練”
阮遠揚還想說話阮鳴謙攔住他對他搖搖頭他親自來說“景雲為什麼一定要去呢?是覺得去了戰場才能歷練嗎?”
阮景雲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戰場更能歷練人”
“為何?只因為戰場兇險體驗生死所以你覺得更能歷練你”阮景雲點頭他認為走仕途考學這一條路不能體驗真正的人生,他想像祖父他們一樣走出自己的路。
“可是祖父並不這樣認為,戰場不一定就能歷練你,仕途考學也同樣可以,祖父和你父親都是這樣過來的,朝堂不比戰場輕鬆”
阮景雲點頭認可阮鳴謙的話可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祖父景雲認為戰場更適合我”
“哦?”阮鳴謙看著他,不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阮景雲繼續說“祖父景雲已經去國子監讀書,考學可是景雲覺得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只看著眼前的課本,我想像外祖父他們一樣出去看看”
阮鳴謙聽完他的話笑了阮景雲在他眼裡就是小孩,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孩童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你外祖父他們可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以死相搏走出一條血路”
阮景雲認真的點點頭“景雲知道”
“可是考學不也是憑自己的本事,不是什麼人都能像你一樣想放棄就放棄,多少人等著這個機會進入國子監,又有多少人為了考學花上幾年的時間只為考取一個功名,祖父見過太多太多,你知道嗎?”
阮景雲點頭“可是我還是想去”阮鳴謙見他還是不鬆口嘆了一口氣“你自己想吧”
陷入一個僵局,大家都保持沉默突然一陣“叩叩叩”的聲音打破沉默,阮景瑤探頭看著屋裡的眾人調皮的說“我可以進來嗎?”
阮鳴謙招招手“過來吧,瑤瑤”阮景瑤噠噠噠的跑過去,來到阮鳴謙的身邊抱著他“祖父,你們在說什麼?”
阮鳴謙將她抱起來笑著說“你哥想和外祖父一起去戰場”
阮景瑤理解的點點頭,看著站在大廳中央聽訓的小孩低著頭不說話臉上露出一絲委屈,阮景瑤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往日他都是跟個小老頭一樣沉默嚴肅,“祖父,父親,要不同意哥哥去吧”
大家都轉移注意力看著她“瑤瑤為何這樣說?”
阮景瑤笑著說“因為哥哥很想去,就給他一個機會去歷練歷練給他一個期限,如果在這個時間裡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就讓他回來乖乖讀書”
大家聽了她的話,不禁思考這個方法可行性,阮景瑤繼續說“如果哥哥回不來,我還有一個哥哥啊”說完指了指阮景航,阮景航見矛頭又指向自己立馬擺擺手“瑤瑤瞎說什麼呢?”阮鳴謙也拍拍她的腦門“小丫頭胡說什麼?”
阮遠揚也不禁說了一句“瞎說”
阮景瑤擺擺手“我沒有瞎說,哥哥既然想去就應該知道其中的危險,很有可能回不來,承擔你做出選擇的後果,正因為這個所以父親和祖父才不同意的不是嗎?”說完看著阮景雲,兩人視線相交“我會平安回來的,不會讓瑤瑤只有一個哥哥”
聽到他的話,阮景瑤甜甜一笑“就讓哥哥去吧,既然他自己選擇的路就讓他自己走吧”看著眼前十三歲倔強的男孩,就有了想離家歷練的心思,不知是不是丞相府大少爺的身份讓他覺得不好“哥哥,妹妹想問一句,你想離家出去歷練是覺得丞相府的身份讓你覺得有負擔了嗎?”
阮景雲聽了這話不禁思考他是什麼時候萌生去戰場的心思,好像是每次看外祖父凱旋迴來,保家衛國時的熱血沸騰讓自己也想像他們一樣,可以保家衛國。負擔?他有嗎?也許是有一點可也並不盡然。
阮景瑤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哥哥,無論你走仕途還是去拼死一搏都會有這方面的流言,畢竟文有阮府,武有侯府都和我們脫不了關係”
阮景雲點頭“我知道”
阮景瑤讓阮鳴謙放她下來自己慢慢走到阮景雲面前看著他“哥哥看著我,告訴瑤瑤你真的想去嗎?”
阮景雲肯定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轉身跪下向長輩拱手行禮“父親,祖父就讓哥哥去吧”
大家瞧著這一個轉變,阮遠揚過來將她扶起來拍拍她膝蓋的灰“瑤瑤這是做什麼?”
阮鳴謙一甩袖“罷了我們也不是迂腐之人,孩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記得你背後還有我們,記得寫信還有記得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