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做什麼......事情......讓自己......舒服......最重要,這是......為師在漫長的生命中......悟出的唯一真理,也是......為師一直沒有自行了斷......的原因。”混雨子的嘴巴吃驚的張開,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眼睛翻著白眼,最終異常痛苦的死去。
“是麼?我最舒服的事情麼?”男孩心中想道,對於眼前師傅慘死的畫面沒有任何反應,而混雨子身體的腐蝕並沒有停止,即使在混雨子死後,還是在被一點點的蠶食著。
我會很生氣。男孩看著眼前的場景想道,果然仇恨和憤怒自然而然得傳了進來。
這時不知道誰喊道;”混雨子已死,大家沖進去,剝了他們師傅的皮,看看還有沒有寶貝,這附近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那個男孩根本不是修士。”
男孩握緊了拳頭,一臉的屈辱。
“讓我憤怒的不是師傅的死,而是對於被支配的厭惡,師傅,你堅守著你自己的信念,然而卻死於支配之下,難道只有討厭自己,背叛自己,才能不被支配麼?”
男孩的心裡突然豁然開朗,接著心中彷彿劃過一顆流星,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既然如此,戴上面具吧,等到我累了的時候再脫下來吧。”男孩閉上了眼睛,抬起來頭,迎合虛空中慢慢蓋在他臉上的面具。
面具漸漸的蒙了上去,在臉頰和麵具的空隙合起來的時候,也變得慢了起來,而臉頰所能照到的光明也越來越少,面具最終死死的貼在了臉上。
而在這一剎那,男孩踏入了道境,他所修的術便是——分身。
天空漸漸被烏雲所覆蓋,一道帶著沖擊的白色柱子從烏雲中射進了木屋內,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晃動,彷彿在朝拜著最頂級修士的誕生。
而此時圍攻的修士已經拿起武器打算沖進來了,只見門自動開啟了,男孩站在床前,透過牆上的窗戶向外看著,似乎考慮著什麼對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四周無數的術轟在眼前的看似柔弱的身體上。然後煙霧散去,男人毫發無傷的站在那裡,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放心,會讓你們死的很慘的。”男孩臉上露出幾分殘忍。
那場戰鬥,男孩屠殺了5個宗派的修士,在現世修真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然而這只是個開始,3年內,男孩憑藉著冷血無情和修為,幾乎統一了整個修真界。
然而那個男孩每當覺得累的時候,還是會卸下他的面具,然後悵然若失的看著這個世界。
此時的封神臺上,劉三立對著眾人說道;“聽到這裡,你們明白了麼?那個男孩就是我,而這也是我性格反複無常的原因。”
“這是劉三立的經歷,天哪,自己跟他認識了接近百年,居然從沒聽他提起過?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啊?”稚子和袁東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可能的畫面。
球女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這種情況就像辯論,不管你多麼想勝利,你也得搞清楚對方的論點。
然而這個故事太長,球女根本消化不掉。“該死,誰說的話多誰有理麼?我也得說點什麼。不然在人前失了場面。”
故事說完,劉三立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傷口處已經只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疤,血肉都已經快速恢複了。
“是這樣麼?罷了,這件事我不追究,雖然我受了些苦,但是你又救了我,那麼我也不殺他們了,我只要他們以後見到我都要聽我的話,我叫他往西就不能往東。”
這樣就能知道劉三立的真實身份了,球女低著頭盤算道。
“好,我答應你。那麼你可以離開了麼?我還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劉三立大傷初愈,難免還有點虛,說話雖然強硬,然而語氣卻透露著幾分無力。
事實上劉三立雖然傷口已經恢複,然而他流了幾乎一半的血液,他的傷口,換做偽界回歸以前,是必死的。
所以他現在大概只能發揮平常一半的實力。然而從外表上看上去,確實是完全複原了,這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外。
“好,打擾你了。不過能麻煩你在我的籃球上施法讓它飛起來麼?我不想走回去了,太累了。”球女邊退後邊向劉三立略帶歉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個向左轉,坐在了籃球上,籃球慢慢變大,劉三立無奈的咧了咧嘴,地煞之術——借風發動。”
球女感受著風一般的速度,興奮得抬起了手,放鬆身體,彷彿風箏一樣被帶著飛往了市區。
看著球女的背影,劉三立不自覺的呼了一口氣,唉,早點把籃球變大坐嘛,搞得我胡思亂想,女孩子坐在小籃球上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貌似什麼部位被形象的突出來了似的。
劉三立什麼話都沒有說,眼下的情況,也沒必要解釋什麼,他打坐在了紅色的地板中央,閉上眼睛,心裡面波瀾不驚,他什麼都不想,該來的,始終會來,自己逃也逃不掉,只不過不管是誰,自己都會將他打敗,因為他已經認定了,這場戰鬥,是他劉三立的——封神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