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卷宗到處跑,很可能不止是一句戲言,更是長叔他們當年的真實寫照。
這樣的精神,令古雅人欽佩不已。
見慣了官場上的蠅營狗苟和組織裡的窮兇極惡,長叔這樣樸素的精神,給了古雅人很大的震撼。
“長叔,你……”
“拿去吧,我能幫助你的不多,只能把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收集的東西都交給你。古警部,我相信你的能力,拿去吧,多少能讓你瞭解下情況,最少也能給你節約點時間。”
古雅人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小小的u盤,好似接過一種傳承。
“您辛苦了,我一定好好研究。”
長叔閉目思索什麼,卻沒放手。
古雅人疑惑地看去。
長叔手上用力,反抓住古雅人的手。
他睜開眼縫,緩緩道:“古警部,我聽說十系初建,很是缺人。不知道你還看不看得上我這把老骨頭,如果不嫌棄的話,長叔我厚著臉皮討一份養老的位置如何?”
古雅人心中暗暗驚喜,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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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叔能力不弱,資歷也深,在日本這個看重資歷的國家,長叔妥妥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如果長叔加入十系,起碼在搜查一課這一畝三分地,底下沒人敢跟古雅人扎刺!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古雅人敢和小田切部長要來編制,卻未必有時間慢慢和基層的老油條磨洋工。
到時候,各系一群老油條來使絆子,光是腌臢瑣事就夠古雅人頭疼的了。
高層有高層的玩法,基層有基層的規矩。
長叔不顯山不露水,卻絕對是一位鎮得住場子的老刑警。
“長叔願意來,真是求之不得。”古雅人認真尋找長叔的眼縫,目光堅定。
“好、好,那長叔以後就是你的馬前卒!來,喝!”
“喝!”
“好!爽快!我年紀大一些,就託大叫你一聲‘小古’了,以後你就是我上司了啊,咱們精誠合作,長叔幫你把那些不安生的小東西都治得服服帖帖!”
“一定!咱們十系還就得長叔這樣的大前輩坐鎮後方!”
“哈哈!小古,喝!”
“喝!長叔!”
了卻一樁心事,長叔極為高興,硬是拉著古雅人豪飲。
若不是三澄美琴在旁邊,說不定兩人能尋個地方,一路喝到深夜。
即便如此,小個子的三澄美琴也差點被兩人遺忘了。
好在長叔不勝酒力,剋制住和古雅人拼酒的衝動,兩人約好時間詳談案子之後,就決定結束續攤。
大概是熟絡了,臨別前,長叔衝著古雅人擠眉弄眼,讓他照顧好三澄美琴。
只不過長叔眼睛太小了,即便努力擠弄,古雅人也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隨意揮了揮手就分別了。
走在回醫院的路上,三澄美琴的情緒有些不高。
倒不是因為被冷落,而是慘烈的滅門案讓她心情沉重。
三澄美琴因為一些緣故,對生命抱有極高的敬畏和尊重,閒談間長叔顧忌場合沒有細說,她零零碎碎聽了一耳朵,這個案子的內情比她原先聽聞的還要令人難過。
“怎麼了?”
被冷風一吹,古雅人清醒了些,也注意到了三澄美琴的情緒。
“古,為什麼會有人能這麼殘忍地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
三澄美琴眼中噙著淚花,古雅人停下腳步,靜靜聽她宣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