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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只有這麼多了?”
辦公室內,九條檢察官皺起眉頭,看向優哉遊哉喝咖啡的古雅人。
“是的,卷宗都在這兒。”
九條揉著眉心,苦惱道:“雖然我知道面對那個女人的話,多半是沒什麼作用,但是警視廳竟然連嫌疑人的口供都沒拿到嗎?”
古雅人專注地把聖代舀一勺放進冰咖啡裡攪拌,隨口道:“畢竟是妃學姐,動作快得驚人,不到三小時就殺到了警視廳帶走了嫌疑人,能有那個速度,恐怕老傢伙早就做好準備委託學姐了,從這一點看,的確是早有預謀的殺人。不過,就像你說的,沒用。”
“學姐?”
“啊,我沒說嗎?我是東大畢業的,妃英理律師正是我的學姐。”
“政法系?”九條一驚,“那你怎麼會調去警視廳刑事部做一個閒職警部?”
“如假包換。嘛,以下克上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嘛。”
兩人默契地止住話題。
九條翻了翻卷宗,頗感頭疼,道:“屍檢報告的推斷只能作為輔助,效力明顯不夠,做補強證據材料還行,拿來主攻的話,一定會被那女人擊穿的。”
“你和妃學姐關係不好?”
“私下裡我其實還蠻欣賞她的,不過檢察官與律師總歸是對手。你那邊呢,有沒有發現?”
“證據就那麼多,我也不能憑空幫你變出來。嫌疑人掌心的驗傷報告看了嗎,把這個列進去吧。”
“你是說那個名偵探提出的推理?如果是現場的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從卷宗看,僅僅是提供一種可能性,還不能鎖定他是兇手。”
“不要小看現代科學啊,”古雅人抿了抿冰咖啡,“死者的死因是創傷性休克死亡,鞭打用的兇器後來也找到了,就是藤條。你覺得上河一真抽打死者時,那麼大的力道,連自己手掌都擦傷了,會沒留下痕跡嗎?”
“你是說……藤條的血跡?”
“賓果!dna鑑定發現了兩組相似卻不同的血跡,很可能有親屬關係,可以確定一組是死者的,你猜另一組的是誰?”
“上河一真!”
“沒錯,不過這一點因為妃學姐動作太快,還沒來得及和老傢伙做比對。等你們檢察院的拘留檔案下來,我們再把他拘留也沒用了,該處理的早就處理乾淨了。”
九條瞪了瞪眼睛,道:“你在怪我?”
古雅人隨口敷衍道:“怎麼會,當時又不是九條檢察官你負責的。”
九條玲子正想說什麼,古雅人一句話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再看看死者的屍檢報告裡,是不是有提到鈍器擊打的淤傷?”
“手杖?”
“對,很可能上河一真還用了手杖抽打上河輝,這也是一個突破口。”
九條沉思片刻,道:“力度還不夠,這點證據妃英理的話,輕易就能破解。死者是被綁縛住的,難道就沒有掙扎嗎?上河一真就沒沾到上河輝的皮屑之類的?”
九條說完自己就先搖了搖頭:“也不行,如果當時沒檢測,肯定會被第一時間處理掉。”
“所以,我幫你弄了這個。”古雅人從檔案中抽出一份,遞給九條,“上河輝指甲裡的皮屑鑑定,而且還有麻繩的纖維。”
九條認真地瀏覽了一遍,嘆道:“他們是親屬,單向的皮屑鑑定不能完全證明殺人的聯絡,況且麻繩又能說明什麼?”
“你忘了一個人,本案的另一個嫌疑人,平坂元管家。”
九條嚴肅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歪著頭,竟有點可愛,問道:“什麼意思?”
古雅人神秘一笑:“為什麼不換個思路呢……”
東京都地方裁判所。
外面的媒體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接連不斷。
“九條檢察官!請問一下!您為什麼選擇接手這個案子?是因為社會輿論嗎?”
“我們身為檢察官,不讓罪惡遁形是天職,這是我的工作。我們每天有大量的案子要處理,恰好是這個案子由我負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