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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木奧的固有結界為朱庇特爭取了無數次機會,但梅林不愧是亞瑟王的劍術老師,即使是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也能讓自己處於均勢。
就算朱庇特變成赫者,梅林也能遊刃有餘地招架住他的攻擊,這讓他十分惱火。但他知道憤怒即是敗退的開始,所以努力剋制著自己。
梅林面帶著挑釁地笑容,用劍氣將朱庇特彈飛,並用魔杖射出魔彈將他壓制到屏障的邊緣。
“怎麼了?一副要將我吃掉的樣子,我們之間的實力本來就有天壤之別。”
朱庇特被魔彈擊中,在盧木奧固有結界的影響下迅速複原,他瞪著梅林呵斥道:“你懂什麼?養尊處優的你根本不懂被世人稱為‘雜種’的我們。”
梅林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說道:“雜種?你是說混血吧?我也是混血啊,我是夢魘和人類之子。我說,你該不會是因為這麼無聊的事變得反人類的吧?”
“無聊?”朱庇特變回人類的樣子,他抱頭大笑:“被人追殺,被人唾棄,處在被害者這種事確實挺無聊的。相反,加害者的視角確實更有意思。”
梅林幹脆一屁股坐到附近的消防栓上,他用一副極度無奈的表情說道:“確實,這個時代的人非常排斥異類,怎麼說呢,我也只能算是時勢早就的英雄。但是,一味抱怨命運的人怎麼可能贏得他人的尊重和認可?你處心積慮那麼多年,只是為了複仇嗎?那麼複仇之後呢?你的人生是多麼的空虛和寂寞。”
“嘁。”朱庇特非常不服地瞪著梅林。
梅林沒給朱庇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何必憎惡自己的血統,未來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閉嘴,少說漂亮話了!”朱庇特將手中的長槍向梅林投擲。
梅林搖了下魔杖,一塊粉色的屏障出現在他面前,替他擋下了這一擊。
梅林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漂亮話,古往今來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這種悲慘的命運,來講講王的故事吧。”
“梅林,你在拖延時間麼?”朱庇特張開手掌,剛才擲出的長槍又回到他的手上。
梅林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沒有做這種事的必要,當然,我也不是非要讓你大徹大悟。只不過是看到有迷惘之人,不忍心坐視不理而已。”
朱庇特將魔力關注到長槍裡,冷冷地回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像你這種虛情假意的人我見多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是死前哪個不是向我求饒?”
梅林卻不以為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曾今卡梅洛特裡住著一位純潔無瑕的王,她就是你們口中稱贊的亞瑟王。世人都以為是命運選擇了亞瑟王,但事實卻相反,是亞瑟王選擇了命運。在那個15歲的少女拔出這把石中劍的一瞬間,她就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但是她沒有放棄,也沒有妥協,而是毅然決然地貫徹了自己的理想。在她做完了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後,王離世了,同時也宣告著卡梅洛特的覆滅。你比亞瑟王幸運的多,你有無數忠實的部下,他們不會像莫得雷德那樣叛逆,你有像李苑那樣精明能幹的同僚,他也絕不會在關鍵時像高文那樣無所作為。比起王來說,你有什麼資格對自己的人生不滿?”
朱庇特沒再多言,他拉開步伐,槍頭朝下,向梅林猛地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