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在樓下已經開始做飯了。
這個是醬油。
這個是什麼？
嚐嚐，嗯，是鹽。
他一邊拿手機查做菜步驟，一邊鼓搗飯。
正好電話來了，這回是姚建才打過來的。
姚建才問：“剛聽說，你媳婦兒怎麼樣啊？沒事吧？”
張燁道：“挺好的，就是走路費勁。”
姚建才道：“你工作也撂下了？”
張燁笑道：“現在別跟我說工作，跟我聊廚藝。”
“嚯。”姚建才樂了，“你小子真的假的啊？還廚藝？”
張燁笑孜孜道：“對了，嫂子在你旁邊嗎？電話給我嫂子，我問問鯽魚湯怎麼做，網上做法太多了，一個破湯幾十種做法，一人一個樣兒，我都不知道聽誰的啊，嫂子做的鯽魚湯我喝過，好喝。”
姚建才樂不勁兒道：“行行，我給你叫她。”
電話換人了，“喂，小張啊？”
張燁：“噯，嫂子，找您取經啊。”
湯燉上了。
下面該豬蹄了？
豬蹄誰會做啊？
張燁回憶了一下，又打電話給春天花園的李小嫻。
“小嫻，豬蹄怎麼做？”<y不是說你豬蹄燉的好嗎？”
“啊，您要做飯啊？”
“是呀。”
“噗，我正電視臺錄節目呢。”
“你錄什麼呀，先教了我再說。”
“好好好——導演，不好意思等我五分鐘。”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菜也好了。
湯也熟了。
張燁朝樓上一喊，“老吳，吃飯啦。”然後上樓扶著媳婦兒往下走，“慢點啊，看著腳底下啊。”
吳則卿微笑，“做什麼了這麼香？”
張燁得瑟道：“大餐唄。”
吳則卿道：“還真餓了。”
他對照顧人不是很在行，下個樓就折騰了半天，扶著吧嫌樓梯窄，揹著吧怕碰到她腳，張燁也是個急脾氣，乾脆從後背倆手往老吳腰上一繞，愣是生生把媳婦兒給提了起來，蹬蹬蹬三步五步就下來了。
老吳忙道：“我自己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