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擺著鋼琴,一般鋼琴擺放都是側對著舞臺的,但這個不是,這架鋼琴是正對著觀眾席的。
張燁坐在琴前,伸出手,突然有些顫抖。
是激動?
是緊張?
還是傷感?
看著舞臺上的燈光,看著密密麻麻的觀眾,第一次,張燁竟然有種要落淚的感覺,心臟噗通噗通地飛快跳著,他想做個深呼吸,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你們知道嗎?《忐忑》也好,《小蘋果》也好,《胡說胡有理》也罷,這些都不是我想唱的歌,但每一首我都在認真唱,每一首歌我都沒有敷衍過,我練習了很多次,我編曲了很多次,我用了我能省下來的所有時間在打磨這些歌,我就想唱到最好,因為我想,既然我不能贏,但至少可以給你們帶去一點歡笑。
你們知道嗎?
真的知道嗎?
手落下,鋼琴聲飄蕩起來。
悲傷的樂曲毫無徵兆地打在每一個人心裡。這個反差太大了,大到了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觀眾呆了一下,顯然跟他們心理預期的神曲不一樣,難道驚喜在後面?難道張燁會突然跳上鋼琴來一段舞?
空氣都靜了!
琴聲似乎把他們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世界裡只有一個人和一臺琴。
張燁輕輕閉上眼,唱道:
“我唱得不夠動人,你別皺眉。”
“我願意和你約定至死。”
“我只想嬉戲唱遊到下世紀。”
“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
觀眾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
這歌!
張燁睜開眼:
“還能憑什麼。”
“擁抱若未能令你興奮。”
“便宜地唱出。”
“寫在情歌的性感。”
“還能憑什麼。”
“要是愛不可感動人。”
“俗套的歌詞,煽動你惻忍。”
剛剛那兩個被張燁抱過的女孩兒,眼圈突然一下子溼潤了!
胡飛愕然!
大飛驚呼!
小呂捂著嘴巴不敢置信!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