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哎呀道：“臺裡有專業化妝師。”
“他們化的我不放心。”吳則卿執意道。
張燁只好道：“行吧。”
回了自己小屋。
老吳就開始給他化妝，一點一點很細緻。
眉毛。
鼻子。
嘴。
張燁忽然看向鏡子裡的她，道：“老吳，這次比賽，我可能拿不到什麼好名次，你——晚上別看了。”
吳則卿說：“我會看的。”
張燁堅決道：“贏的時候，我才想讓你看。”
吳則卿笑笑，“那我也會看。”
張燁道：“可是……”
吳則卿給他梳著頭，“我明白。”
“我——”張燁欲言又止，“我真沒法唱。”
吳則卿嗯了一聲，微笑道：“我知道你第一次上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你就是來救場的，就是來陪跑的，他們誰都沒有看出來，你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贏，節目是你做的，規則是你定的，主持人是你，唱票人是你，節目的一切環節都是你制定並且監督的，包括投票統計，節目組從上到下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所以誰都可以贏，唯獨你不行，就你不能贏。他們真笨，居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這個決定對你來說有多不容易，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這個人啊，向來是不服輸的，舞臺就是你的命，只要站在臺上你肯定會想贏。沒有人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你忍耐了多少，但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決定我都支援。”
到最後，也只有老吳懂他！
到最後，也只有老吳一個人明白！
是的，誰都能贏，唯獨張燁不行！
張燁嘆氣，“我就怕你失望。”
吳則卿笑了，“我不失望，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的未婚夫頭頂天、腳踩地，誰都不如你。”頓了頓，她給張燁畫起眉毛，說道：“所以，哪怕你拿了最後一名，晚上的直播我也會看。”
……
下午。
北京臺一片忙碌。
所有人都在為了幾個小時後的直播拼命，一邊忙著，也有工作人員興致勃勃地討論幾句晚上的決賽。
“我喜歡張霞。”
“老陳也不錯。”
“嗯，歌王肯定就是他倆中的一個了。”
“可我還是喜歡張導啊。”
“張導已經不行啦。”
“以前的張導很厲害，現在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