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歌手,每個人幾乎都遇到過類似的狀況,他們最清楚這種狀態下來唱歌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而且看這人的樣子,連走路姿勢好像都不太對勁,好像不單單是發燒感冒這麼簡單的!
陳憶東道:“這個真不容易。”
王追書嘆氣,“希望他堅持唱完吧。”
各個休息室裡,其餘五位選手也都在看著攝像畫面上的他。
舞臺中央。
張燁終於走到了,站在那裡,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燈光熄滅了!
現場也瞬間靜了下來!
長笛聲忽然飄起。
然後,跟幾聲短笛的樂器聲。
音樂開始了,可是張燁卻一動不動,眼睛都沒有睜開。
堅持唱完?
這句話他從後臺走過來的一路上,就已經聽過無數次了,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們以為我打了三針封閉,帶著舊傷也要站在這裡,就是為了把歌曲不管好壞地唱完嗎?我不是要唱完它,我是要唱好它!
失聲又怎麼了?
舊傷復發又怎麼了?
這些都不是理由!
我不會找藉口,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一直以來,我都是獨自一人走過來的,所以我不能倒下去,因為我知道,我倒下了,沒有人會扶我,所以我只能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去我想去的地方——這,大概就是我為什麼站在這裡的原因!
華麗的燈光閃耀在四面八方!
攝像機對準他。
觀眾在看他。
猜評團在看他。
其他五個選手在看他。
小丑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突然毫無徵兆地睜開了,面具下那帶著沙啞和傷痛的聲音一下子傳遍全場!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y愣住!
張霞也愣了!
這是什麼歌?
怎麼是一首沒聽過的歌?
一匹狼?
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張燁已經完全投入進去了,今天的他,演繹的並不是原版《狼》的孤傲,他用他那不太完美的嗓音,唱的就是此時此刻的自己!一隻狼,一隻受了傷的狼!一隻受了傷還想往前走的狼!
張燁舉著話筒: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