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們感覺奇怪的是,張霞和章遠棋今天登臺穿得衣服,竟然是特別鮮豔的晚禮服,有紅有綠有黃有紫有藍,一堆鮮豔的顏色堆在衣服上,很刺眼,而且她們倆人這個歲數的人,竟然今天全在頭髮上別了一朵紅燦燦的花朵,這種豔麗的打扮,章遠棋沒有過,張霞也從沒有過啊!
怎麼回事?
這娘倆要幹什麼?
彭一宇和導演組的人在後臺也看著螢幕!
電視機前的全國無數個人也全對兩個女人的打扮驚疑不定!
下一刻,章遠棋話筒一舉,輕吸一口氣,洋溢著笑容唱了起來。
“我有花一朵。”
“長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一首梅豔芳的《女人花》,讓章遠棋演繹的淋漓盡致,她的嗓音不青春,也不活力,更沒有半點所謂的清澈和纏綿,章遠棋的嗓音是帶著一點沙啞磁性的,卻恰恰正是這樣的嗓子,恰恰是這個年紀的嗓子,才能將這首《女人花》唱出如此味道!這不是一首寫給年輕女人的歌!這是一首隻屬於她們的歌!
這一段歌聲一出,現場好多人都呆住了!
花兒?
含苞待放?
在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中,這些詞往往都是象徵青春女性的,形容少女的,可今天,章遠棋和張霞居然反其道而行之,竟然一身是“花兒”地上來了,竟然唱到了“花兒”,唱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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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
那是年輕人的權利!
那是年輕人才有的資格!
你們這個歲數了,憑什麼?為什麼?
章遠棋握住了張霞的手,彷彿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對張霞笑笑: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現場一個前排的中年婦女突然握住了自己女兒的手,悄然無息的,眼淚不知怎麼就落了下來!
“媽,您怎麼哭了?”小女孩問道。
婦女一邊笑一邊哭,“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周太太站了起來,眼圈紅了,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的兩個女人!
章遠棋的聲音似乎在這一刻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在了所有成熟女人的心裡,她的聲音又像一雙手,摸在了她們的肩頭!
魏大師也一臉動容,“這歌……”
旋律略起了變化。
章遠棋放下話筒,張霞舉了起來。
張霞奶奶握著章遠棋的手,看著觀眾露出一個綻放的笑容,雖然頭髮白了,雖然臉皮皺了,可張奶奶的那種笑,卻沒有一點暮色!
像一朵花!
一瞬間開了!
“我有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