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去當兵?
其他人也驟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張燁越寫越快,“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有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眼圈紅了。
其他幾個女人聽到這裡,也都觸動極大!
好一個可憐的女人!好一個孝順的女人!好一個勇敢的女人!
寫到這裡,張燁的筆鋒突然一厲,好像樂府詩裡的人物也隨著他筆鋒的改變躍然而出,氣氛激烈了起來,“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眾人再愣!
死了那麼多人,木蘭僥倖活下來了?
天子賞賜,可她為什麼不要當官啊?
張燁寫道:“爺孃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一幅幅畫面彷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動而歡騰的場面!他們的親人死裡逃生,軍功赫赫地回家了!
蘇娜念著,聲音裡竟然也出現了一絲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讀不出來了!
張燁接替了蘇娜的工作,竟然自己邊寫邊念,“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小江頓時感覺熱血沸騰!
旁邊一個婦女則是看得流下了淚。
樂府詩裡描繪的場景,讓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後,張燁輕笑了一聲,一邊寫,一邊又彷彿在對所有人質問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後幾個字一個比一個有力量,“安能辨我是雄雌!?”
寫完了!
全場鴉雀無聲!
張燁提《木蘭詩》,留款兒,放下了毛筆!
陳默看完,一瞬間臉都漲紫了!他的幾個師兄弟一個個啞口無言!
魏大師狠狠一拍太師椅,大笑道:“好一個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師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他吃驚地看向張燁,也被這篇驚天動地的《木蘭詩》給嚇到了!
是的!
是真的嚇到了!
吳則卿目光閃動!
在場的女同志則全驚歎驚呼起來!
“花木蘭?這才是我們女人的典範!”
“對!這才是女人啊!誰說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們女人也行!”
女人們都有些激動,這篇《木蘭詩》簡直寫到了她們心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