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也吃過幾本書法技能經驗書,在普通人看來,他寫出來的字還算可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連技藝嫻熟的領域都遠遠沒有達到呢,只能唬一唬外行人,真正的內行人面前張燁是不敢管自己的字叫書法的,難免讓人笑話,可吳校長這字不但是技藝純熟,而且竟然有了自己的風格和藝術性,什麼宋體啊篆體啊草書啊,吳則卿都不是,字型風格有點像行書,但又不太一樣,很多筆畫的處理又有草書的影子在,顯然已經自成一派,這是真正的書法大師才敢這麼玩的!
真正的書法藝術,張燁也不是太懂,他只是能看個熱鬧知道一些,至於吳則卿書法的藝術性到底有多高,就不是張燁能推斷了解的範疇了,這已經超出了他對書法領域的鑑賞層次。
至於內容嘛,都是什麼“傳承經典”啊“綻放青春”啊之類的,還有一幅字是個名言警句,倒是沒什麼稀奇。
他驚歎道:“您這字真是沒得說,不管寫什麼,都能鎮住檯面啊,這幾篇字我看都可以的,拿上哪個做提詞都沒問題!”
吳則卿溫和地看看他,“拿哪個都行?那就是哪個都不太妥當了。”
張燁一汗,心說你怎麼這麼理解啊?道:“沒有,都太好了,難挑啊!”
吳則卿淺笑道:“不談書法,內容上我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要是你的話,你會提什麼字上去?”
張燁謙虛道:“我寫也肯定沒您寫的好。”
吳則卿不理他話茬,“說幾個,關於青年的。”
一看沒轍了,張燁只好道:“青年時代是培養習慣,希望和信念的一段時光?”——這是他那個世界拉斯金說的。
吳則卿柔和地笑笑,“還有嗎?”
“這個不行?”張燁道:“青年時種下什麼,老年時就收穫什麼?”——這是他那個地球上的易卜生說的。
“還有嗎?”吳則卿問。
張燁又道:“青年人呵!為著後來的回憶,小心著意的指你現在的圖畫?”——這是冰心說的。
“還有?”吳則卿再問。
張燁呃道:“青年人先可以將中國變成一個有聲的中國:大膽地說話,勇敢地進行,忘掉一切利害,推開古人將自己的真心話發表出來?”——這是魯迅說的。
吳則卿:“……”
然後張燁道:“這個也不行?”
吳則卿瞅著他道:“你這也叫不懂?你這每一句拿上來,都比我剛才寫的句子要好,你要是還不懂,別人早成文盲了,呵呵,看來找你來還真找對了。”想了想,吳則卿還是從裡面挑了張燁那個世界的魯迅的語句,也沒耽擱,可能是靈感來了,喂好墨汁,吳校長鋪上一張宣紙就落筆了!
半分鐘。
一幅字落成!
吳則卿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
張燁在一旁讚賞連連,“您這字真是漂亮啊。”
“就用你的句子了,定了。”吳則卿看來是很滿意,將這幅字放好等著晾乾收起來。
張燁眨巴眨巴眼睛,“吳校長,您其他幾幅寫好了的字是不是用不上了?那我求一幅墨寶行嗎?”
吳則卿笑道:“可以,你挑吧。”
“得嘞。”張燁也不客氣,挑了其中一張卷好收起來。
一來張燁是真的太喜歡她的書法了,二來,人家領導都寫了這麼多字了,折騰了這麼半天,你要是不跟領導求一下墨寶,你好意思嗎?所以你看,張燁這廝也不是不會辦事兒的,主要還是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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