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雁蕩派的人武功都不太高,可昨晚上可是有七八十人,這要是一擁而上,方休他們必然吃虧。
怎麼好端端的惹來這麼大的麻煩,特別是他本意是要英雄救美的,一出好戲唱的亂七八糟,方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從離開固山縣開始,這一路上都沒有順過,處處危機。
方休有心將此物立刻丟出窗外,可惜他發現的實在太晚,就在此時,方休聽到前面有人吵吵嚷嚷,掀開窗簾一看,赫然是一大早上路的雁蕩派弟子。
不知為何他們此刻分成兩幫,彼此之間吵吵嚷嚷,面紅耳赤,隨時都會動手,不用說必然是發現掌門信物丟失,正在互相攻訐,方休知道此時再將手裡的東西丟掉已然來不及了。
“令牌和秘籍是在你們手裡丟的,就要由你們負責,誰都別想抵賴。”
“休想,說不定就是你們想要奪得掌門之位,特意從我們這裡偷走的。”
“血口噴人,或者乾脆是你們自己藏起來的,想要當掌門儘可直說,無須做這樣見不得光的事。”
“…………。”
雙方各不相讓,爭得臉紅脖子粗,有幾個人眼神不善,已經掏出刀來,就連陸大哥想要借一條道過去,好說歹說他們都絲毫不予理會。
這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插嘴說道:“昨夜在車馬店的可不止是我們雁蕩派的人,這些人也住在那裡,還跟我們的兄弟發生爭執,說不定是他們偷的。”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方休等人身上,牛大姐立馬掏出兩柄四稜銅鐧,怒目圓睜大喝道:“你們雁蕩派有什麼值得我們偷的,不要冤枉好人,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做慣小商小販的人最懂得眉高眼低,明顯知道牛大姐他們確實不好惹,尤其是牛大姐那豹頭環眼的樣子,齊刷刷的把頭又扭了回來,繼續對罵。
而操著沙啞聲音的人,明顯在雁蕩派與方休他們之間拱火,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矮冬瓜,在一群人裡絲毫不起眼,旁邊的人貌似跟他也不熟,方休懷疑這幫人雖然號稱一個門派,但大部分平時不認識,只是為了趕廟會才湊在一起,說不定轉過頭就忘得乾乾淨淨。
不過他的身高與昨夜那個落跑新娘差相彷彿,雖然看似身材臃腫,面板黢黑,但以方休的眼力立刻發現對方身上的諸多破綻,脖子上面板與臉上黑白分明,鬍子沾的也有些馬虎,眼睛跟昨夜的女人也極為相似。
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的味道與那女人也近似,擺明是那女人喬裝改扮的,貌似金大俠世界裡有易容術也不出奇。
那人見雁蕩派的人完全不理會方休他們,還是自顧自吵架,不禁有些焦急。
“你們難道忘了,雁蕩派的絕技千機手可是跟著令牌一起被偷的,事關門派機密,你們就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雁蕩派弟子突然拍了拍她的肩,她一回頭,赫然看見眼前又出來一本千機手。
那雁蕩弟子很是豪爽:“兄弟是剛加入我們雁蕩派的吧,這千機手咱們幾乎人手一本,掌門手裡那本是原版,所以作為掌門信物,這東西人人都會,兄弟要是不會,自己拿去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