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並非是清心寡慾,不過是剋制自己罷了,行事節制而有規律。可正是精力旺盛的青年時期,心愛的人又在懷裡,鬧得太兇也不過份。
曲瀲擔心自己會在床上壯烈成仁,忙不疊地趕他,“你不是還有事情忙?”
“沒有了。”
“沒有?”曲瀲狐疑地道,“昨晚……”
“已經審問清楚了,一早便讓常安去解決了。”
曲瀲哦了一聲,心裡卻在想著,他所說的“審問”,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子吧?想著,嘴巴就問出來了,“你昨晚回來時沐浴是因為審問……”
話還沒完,便感覺到他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下,要不是對他太熟悉,都發覺不了。
“阿瀲……”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聲音裡有難以察覺的不安,湊過來親她的嘴角,聲音有些低,“你怕麼?”
曲瀲靠在他懷裡,一隻手搭在他腰上,不自覺地在那勁瘦有力的腰桿上畫來畫去,那種撩人的舉動,讓他的身體更緊繃,身下某處硬得發疼,卻因為顧忌她今晨太過勞累,不敢再折騰她。
半晌才聽到她道:“沒親眼見到,倒是不怕的,如果親眼目睹,就另當別論了。”
“那就永遠不要看!”他毫不遲疑地道。
曲瀲不置可否,很快又將這事情拋到身後,捧著他的臉瞅來瞅去,看了好一會兒後,突然道:“阿尚和你長得真的挺像的,胖團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不過我覺得也是像你居多。”
她的思維跳躍的速度很快,不過他也只是愣了下,很快便跟上了她的思維,笑道:“你喜歡就好。”
這話得到了她一記爪子。
“我辛苦生的,卻都長得像你,白辛苦了!”她說道,聲音裡也不知道是嗔怪多點還是怨氣多點。
他溫言淺笑,摟著她邊親邊安慰,直到她消受不住,才轉嗔為喜,在他的懷裡睡去。
日子繼續平平淡淡地往前走,彷彿那晚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件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過,彷彿也因為這事,讓紀凜的性子越發的鮮明,平時溫潤謙遜,行事有度,可當遇到不順心的事情,馬上變臉,張狂狠戾,人人自危,也唯有不懂事的兩個孩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還以為父親的樣子是正常的。
曲瀲心裡也很平靜,自從得知他努力地要當個好父親——雖然他心裡可能沒有多少為人父對後代血脈的喜愛——便知道他如何也不會傷害兩個孩子,就算轉換性格時,性情大變,雖然臉色有些不好,可也不會對兩個孩子出手,所以她十分平靜。
這個人,無論他的性情如何變化,反複無常,其實都是他罷了。
就像人有喜怒哀樂,會高興會生氣一樣,只不過當他生氣時,性情變化得比常人厲害一些罷了。
船行半個多月,就快要到京城時,紀凜接到了從北韁來的訊息。
北蠻汗達王遂死王庭,王庭大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遊手好閑妞、四月薔薇扔的手榴彈,青蛙下蛋、debbq扔的地雷,謝謝=3=~~
————
更新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