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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是出嫁的姑奶奶帶丈夫孩子回孃家的日子。
曲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坐在梳妝臺前邊挑著首飾,邊問道:“阿尚醒了麼?醒了先喂她吃點東西,省得她鬧。”
碧夏正在為她梳發,碧春手裡捧著絞好的熱巾子給她擦臉,回答道:“少夫人放心吧,宮心姐姐已經過去了,會安排好的。”
聽罷,曲瀲放心了。
等她穿戴整齊時,宮心親自將穿著一身大紅色錦衣的阿尚抱進來。
小阿尚可能是剛醒來,臉蛋紅撲撲的,眼睛還有些困盹地眯著,被人抱著時,整個小身子都拱到對方懷裡,像只小豬崽崽一樣,又乖又軟的模樣,讓人心都跟著萌化了。
曲瀲接過閨女,親親她紅通通的蘋果臉,抱著她走到床前。
紀凜也醒了,此時正倚靠在大迎枕上,還不能下床,省得動作太大崩裂傷口出血。他身上套著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大紅色丹鳳朝陽的錦被覆蓋在他腰間,因為這兩天都是躺床上之故,頭發一直未梳,淩亂地披散下來,有些錯落地落到胸前,那眉那眼那發,皆是濃墨重彩的色澤,襯得他的臉越發的蒼白而清瘦。
紀凜看著過來的母女倆,朝她們露出溫暖的笑容。
“時間不早了,我和阿尚要出發了。”曲瀲說道。
今兒是年初二,原本曲瀲還想著今年自己是無法回孃家拜年了,就要讓人去曲家知會一聲,沒想到淑宜大長公主倒是打發人過來,讓她準備準備,帶阿尚回曲家拜年,也算是將阿尚帶回去給曲家的人瞧瞧。
紀凜溫和地應了一聲,歉意地道:“阿瀲,真是抱歉,今年我不能陪你回曲家拜年。”
曲瀲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沒事,我沒在意。”
既然沒在意,為何語氣如此生硬?
紀凜默默地看著她,看得曲瀲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便抱著拱到她懷裡還不怎麼清醒的閨女起身。
只是走到門口時鬼使神差地回頭再看去,有些無語地發現,那坐在床上目送她們離開的男子,看起來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一種沉默而寂寞的味道落在了心頭,讓她心裡又憋住了。
但是曲瀲仍是抱著女兒轉身離開了,出門時想著,待會快點回來陪他就是了。
院子裡已經準備好了車駕,曲瀲先是去寒山雅居和淑宜大長公主說一聲,倒沒想到遇到了同樣過來給淑宜大長公主請安的二房,今日紀二老爺也帶著妻兒一起回岳家拜年。
互相寒暄後,眾人一起進了花廳。
看到兒子兒媳婦等人過來,淑宜大長公主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很淡,到底也沒有不笑時那般凜然嚴肅,紀語悄悄鬆了口氣,忍不住拿眼睛朝著曲瀲那邊睃去。
淑宜大長公主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要糟糕,精神也不太好,而且她現在還在裝病,所以也沒留他們怎麼說話,說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們都出發吧。”然後又叮囑曲瀲道:“今兒委屈你了,暄和……”
她想說什麼,終歸是嘆了一聲。
在場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紀凜傷得那般重,是不可能陪曲瀲回孃家拜年,屆時旁人看到,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曲瀲呢,幸好外人也知道淑宜大長公主“生病”的事情,倒是可以找個藉口。
而二房雖然不知道那晚事情的詳細過程,但也知道紀凜受傷是和親母有關,這種事情說出去太過駭人吃聞,自也不會去打聽。紀語、紀冽都是聰明的,又被母親叮囑過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是明白的。
和淑宜大長公主告別後,眾人便各自上了準備好的車駕。
曲瀲坐在馬車裡,抱著裹得像顆球一樣的阿尚,邊將保溫著的輔食喂她,見她不想吃,便放到一旁。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榆林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