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瀲發現他不相信自己,頓時氣得咬牙,但也知道是自己將他嚇成這樣的,只得自己承受這苦果,越發的小意溫柔了,蹭在他身邊努力地討好。
直到他重新換好衣服出了淨房,接過她遞來的熱茶時,臉色方才好一些。
曲瀲將房裡伺候的人都揮退到外面守著,挨坐在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防止他離開,將今兒的事情和他說了,最後有些愁眉苦臉地道:“我對景王沒有印象,今兒還是第一次聽祖母說,怎地冒出個景王來了?而且他怎麼會想要娶我姐的?這訊息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過。”
見她仰起一張蘋果般嫩嫩的臉兒,紀凜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迫得她張開口後,強勢地含住了她閃躲的香舌吮吸,直到將她欺負得淚眼汪汪後,才好心地給她解答。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景王原是高宗皇帝的兄弟,他與高宗皇帝感情極好,後來高宗皇帝登基後,景王為了避嫌,便請旨去了封地,直到死都未曾回過京城。這麼多年來,景王這一支系一直待在封地中,很少回京,京城裡知道景王這一支系的人不多,大家都沒怎麼在意,往常也不過是少監府多拔一筆親王俸祿送去景王的封地罷了。”
原來如此,曲瀲明白了,在這個資訊塞、傳話靠吼的年代,遠離了政權中心,短短十年便可以讓人忘記一個家族的存在,更何況是皇室的旁支罷了。不過景王的封號能一直保留下來,可見當年高宗皇帝其實對這位兄弟十分關照的——以後她會知道高宗皇帝將兄弟關照到連兄弟都坑了。
然後曲瀲又想起,高宗皇帝是淑宜大長公主的父皇,那當年的景王豈不是淑宜大長公主的王叔了?而現在這位景王,其實是淑宜大長公主的侄孫之類吧。
曲瀲想了想,不禁又問道:“那你知道景王為什麼想娶我姐為妃麼?”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幹脆,一隻手環著她的身子,覆在她變得更豐滿的胸脯上揉捏著,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不過我也很奇怪,景王行事一向低調,封地上的事情也沒怎麼聽人說,而且我聽祖母說過,景王和高宗皇帝一樣,子嗣不豐,三十年前才封了世子……”
曲瀲愣也下,孟地坐了起來,和他大眼瞪小眼。
兩人心情都有些微妙。
三十年前?所以景王現在其實已經三十多歲了麼?感覺年紀好老的樣子。
而且三十歲了,還沒有王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難道是要娶繼妃?
不得不說,根據這麼點訊息,曲瀲一下子腦補了很多。
“那個,你能不能去查查那個景王,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曲瀲弱弱地道。
他挑起眉,那雙狹長的眼睛沒有平時的清潤美好,變得有些邪氣,笑容也顯得詭異,就聽他道:“雖然不知道那景王怎麼相中你姐的,不過裡面倒是有趣。景王竟然能說動祖母出面說親,想來和祖母的關系定然不錯,行,等會我就讓人去查查。”
紀凜雖說不一定對他祖母的生平有所瞭解,但也知道一些大慨的,能勞動得他祖母出面,想來景王在祖母心中的份量是不輕的。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祖母和景王有什麼聯系,這事情處處透著一股不同尋常。
他們都想到了淑宜大長公主前幾天出門去了南半潯衚衕的事情,雖然沒有聽說景王進京的事情,可是能請得讓淑宜大長公主明日去曲家說親,想必景王人已經到京城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他的行蹤沒有透露出來。
那麼,裡面的道兒可多了,甚至可能涉及到宮裡的皇帝。
宮裡的這位慶煦帝十五歲時,便由高宗皇帝扶持登基,當年先帝只留下了兩位皇子,其中一位是慶煦帝,一位是寧王。這位慶煦帝是由高宗皇帝一手教匯出來的,政治手段都有,就是人比較天真一些,有時候心腸柔軟得不可思議,從他對幾位皇子曾經幹的事情的態度中便可窺出一二。
如果景王的事情還有慶煦帝摻和著,紀凜倒是不奇怪了。
只是,他想知道,這景王到底和祖母有什麼關系。如果景王只是淑宜大長公主王叔的後代,淑宜大長公主根本不可能這般上心。
他正琢磨著其中的關鍵,便感覺到一具柔膩馨香的身體捱了過來,趴到他胸膛上,聽到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道:“暄和哥哥,你想到什麼了?”
紀凜眯眼看她,伸手在她翹起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呵的一聲,擺出群嘲臉,“你猜!”
她想撓花他的群嘲臉!
“你知道我笨,猜不到。”她繼續放嬌了聲音,撒著嬌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讓她過來親他。
曲瀲嘴角有些抽搐,知道這人近來被她拒絕了很多次,所以想趁機折騰她,但是此時自己有求於他,只好湊過去親了幾下,催著他繼續,可偏偏他嘗到了甜頭,覺得太幹脆便宜了她這個騙子,於是示意她繼續。
曲瀲忍了忍,最後忍無可忍後,對著他的喉結啊嗚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