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坐在這兒?”
聽到聲音,曲瀲睜開眼睛,便看到面前穿著一襲寬松綢衣的少年,顯然也是剛沐浴出來,身上還沾著濕潤的水氣,鬢角邊的頭發微微有些捲曲地黏在頰邊,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得不可思議,彷彿連眼睛也變成了溫和的墨玉。
曲瀲不禁朝他彎眸笑道:“今晚的風很涼爽,暄和哥哥也過來坐會兒。”
紀凜聽罷,面上露出笑容,撩了衣服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擁進懷裡。
曲瀲有些不習慣,以前就算喜歡他到有時候忍不住想要擁抱他一下,但是兩人大多數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什麼親密動作。現在成親後,兩人成了夫妻,無論做什麼都是合乎禮教的,他便喜歡對她動手動腳,抱來摟去。
可是她還未進入角色,還在適應階段。
“怎麼了?”紀凜低頭蹭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
曲瀲頓了下,誠實地道:“還不習慣。”
他略一想便知道她不習慣什麼了,板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然後問道:“習慣麼?”
她搖頭,臉蛋因為呼吸不順而變紅。
然後他又沿著她的臉頰親她,一隻手將她按到懷裡,揉著她的腰,沙啞的聲音問道:“習慣麼?”
摔,怎麼可能習慣嘛?!
她臉紅得厲害,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沒關系,阿瀲,我多做幾次,你就會習慣了。”說著,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跨坐到自己腿上正坐著對著他,然後他抬起臉,又迎上她的唇。
這種羞恥的姿勢簡直破了她的廉恥度,曲瀲已經傻了。
雖然平時被他迷得暈頭轉向,恨不得對他這樣那樣,但那也只是幻想罷了,她還是很矜持的。
等他停下來時,她的臉更紅了,臉擱在他的頸窩裡,整個人軟綿綿的。
紀凜抱著她下炕,回了那張鋪著大紅色繡並蒂蓮花的錦被的床上。
好不容易軟了的身體又僵硬起來,特別是感覺到那抵在腹部的東西,充滿了爆發力,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過程雖然有舒服,但是可怕居多。
她雙眼含著水汽,怯生生地看著他,“暄和哥哥,我不習慣……”
只是她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越是嬌弱,越是讓男人容易興奮起來,特別是她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偏偏又生了那麼一副古靈精怪的性子,有時候兇悍得像只野貓,撓起人來就要見血。
他覆壓上來,雙手托起她纖細的背,低頭在她挺.起的胸口親了下,然後隔著大紅色的鴛鴦肚兜親吻那朵紅櫻,小小的,挺.立了起來。
他笑著親吻她紅通通的臉,說道:“沒事,瀲妹妹只要習慣我就好。”
曲瀲頭皮都要炸了,為什麼有人能笑得這麼溫和的時候,神色卻這麼的兇殘可怕?又像昨晚那種要將她吞吃了一樣的感覺,讓她身體都驚顫起來。
“瀲妹妹,給我好不好?”他輕輕地哄著她。
曲瀲掙紮了下,然後發現平時對她那麼溫柔體貼的少年,這會兒根本不給她掙紮的機會,甚至不容許她的拒絕,嘴裡說著那麼誠懇的話,動作卻霸道得不接受拒絕。
等再次感覺到那種被侵略、充實、腫脹的感覺,她只能盡量放鬆身體,放輕呼吸,讓自己去適應,免得會更難受。為了排譴心中那種委屈,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可惜嘴巴太小,牙齒只啃了點兒就啃不住了,被他突然深入的動作弄得驚喘一聲,已然顧不了再咬他。
“瀲妹妹,難受麼?”他又問道,那雙溫潤的眼睛漸漸地變了顏色。
曲瀲不開口,等被他問了,飛快地道:“很難受,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他笑了起來,身體稍稍用力,就聽到她的驚喘聲,忍不住貼著她粉嫩光滑的臉說道:“你每次說謊時,語氣總是比平時更急一些。”而在說實話時,又喜歡用那種軟軟糯糯的欺騙人的無辜語氣。
曲瀲默然。
難道因為小時候將他騙過,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他開始研究起她什麼時候說謊什麼時候不說謊?表這樣不務正業行不行?是男人就該將目光放到外面。
曲瀲沒辦法,最後只能和他討價還價,得到了今晚只做一次的保證。
他給了她保證後,又貼著她的臉笑道:“那你可要認真一點。”
曲瀲很認真地點頭,伸手摟著他,將自己更貼近他的身子,努力忽視身下的濕濡和飽脹,心裡暗暗想著,等他的婚假結束後,他回宮裡當差,她只需要每旬三天陪他滾床單,然後每天一次就可以了,這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