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我說的究竟是什麼?”
雲淺驚愕,半響之後,這才鬆開手,後退數步。
東野笙簫不再說話,言盡於此,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作為堂哥,他算是盡了自己的責任。至於雲淺接不接受,那是後者自己的選擇,他無權干涉。
“喂——”
東野笙簫剛踏出門檻,便聽雲淺深沉的痛聲,“我們是堂兄弟,還沒有在一起喝過酒,要不要拉上東野卿,一起喝上幾杯。”
東野笙簫想拒絕,卻是點頭。
東野卿是被人打暈,扛到屋頂之上的。
繼而又被人搖醒,一見雲淺和東野笙簫,他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大跳:“我也經跟你們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你們絕對不能私下對我怎麼樣!”
“來!”雲淺不管不顧,直接將酒罈放到東野卿面前,逼道:“喝,否則你就不是我們東野家的人。”
東野卿無奈,接過,正欲開口,忽而被一道纖細手臂搶走。
“小池?”三人驚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沒有注意到女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在這看月亮看的好好的,誰讓你們來打擾我的?既然你們打擾我了,那麼自是要好好跟我賠罪不是嗎?”
三人:……
多了喬小池一人,氣氛濃烈了很多,四人皆是興致高昂,誰也不服輸地互相拼酒。
酒到深處,雲淺有了勇氣,不再壓抑內心的苦,傾訴內心的不甘和愛戀。
“我明明清晰地感受到她就是她!她為什麼就不要我了?為什麼?”
“你們不合適!”東野卿毫不客氣地再揭露道:“妹妹需要的是隨時都能陪伴在她身邊的保護者,而這個——恰巧是你給不了的。”
“我可以帶著她歸隱。”雲淺心急,破口而出。
“你做不到!”東野卿怒氣衝衝。
“我做得到!”雲淺怒目而視。
“異能協會,凡世和異能界的關係,你能放棄?”
雲淺沉默,想要回答“能放棄”,腦海中閃現出周叔那雙期待的雙眼,終是閉嘴。
二人爭鋒相對,東野笙簫不插話。
一人獨坐,喬小池靜默不語,東倒西歪,左看看雲淺,右看看東野卿,又開口:“還真別說,你們長得倒是挺像!”
二人震驚原地,仿若遭受晴天霹靂,這才注意到彼此之間的關係,他們是表兄弟啊!
那麼——雲淺和傾城便是很親的表兄妹。
雲淺一頭紮在痛苦的回憶中,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他和傾城是至親。
想要在一起,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和對未來生活的需要,更多的是世俗的看法。
也許,他可以視而不見。
但是傾城呢?
那般脆弱膽小的她,是否可能盯著頂著有色眼光和謾罵陪伴在她身邊?
雲淺這才驚醒:他和傾城果真不適合在一起。
二人不再政治,氣氛倒是尷尬起來。很明顯,東野卿也意識到這麼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內心打起了算盤,絕對不能將自己最寶貴的妹妹推進火坑。
他一定要將雲淺逼走,否則,妹妹將會忍受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