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海妖大笑,雙眼微微溼潤。
腦海中無數次地浮現年幼時,獨自遊走在海底深淵,和海獸搏鬥,虎口搶食,每每回憶上一次,便會痛一次。
“放了他們,誰為我的幸福買單?”她大叫。
“幸福?”喬小池步步後退,雙眼緊緊盯著正初愈癲狂狀態的海妖,“你的幸福就是逼迫別人?”
“逼迫?”海妖用足力氣,重重甩在帝巖臉上。
“我對他付出最大的信任,救了他。不僅如此,還將自己的力量分給他,讓他和同伴僥倖生存下來。這段時間,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干涉,不管他想要什麼,我都會為他尋來,不管他對我如何冷淡,我都笑臉相迎。”
她一手摸上仿若碎瓷一般的臉頰,“為了表達我的真誠,我甚至不願欺騙他,我最真實的樣貌。可是他呢?”
她狠狠將帝巖的頭拽起,面色鄙視,仿若看螻蟻一般的眼神,令喬小池不喜。
“可是他呢,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跟我說不和我結婚?難道是你,你會大方放過他嗎?如果你也遇到和我一樣,痴心錯付,被傷的遍體鱗傷,你還會感覺我的所作所為都是逼迫他的行為嗎?”
她鬆開手,走下臺階,正視喬小池,“如今,我不過是以我的解決方式,來表達我的憤怒罷了。你竟然說我是逼迫。”
她笑了笑,“不過無所謂了,現在的我沒有親人,朋友,甚至連帶著唯一的愛人也會失去,這本就應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失落大陸,早就應該消失了。”她一手輕輕撕下臉上的破碎面板,意味深深地笑了。
下一瞬,殿堂之外,傳來無數海獸嘶吼聲,以及中人鬱悶的悲傷痛哭逃難聲。
“你究竟做了什麼?”小人魚面色一白,大吼道:“你是這裡的女王,他們都是你的子民,你怎麼可以引導海獸來襲擊?”
“子民?”海妖轉過身,一手托住小人魚的下巴,用力捏緊,嘖嘖兩聲,“他們可不是我的子民,而是我的仇人。那個愚蠢女王,我才不願冒充他,如今,我玩夠了,覺得挺無聊,就讓這些仇人們以及這失落大陸為我陪葬吧。畢竟我最害怕的就是孤獨了。”
“你——”小人魚用力掙扎雙手,可力氣較小的她絲毫沒有任何位置移動,她大紅著雙眼,甚是悲傷,絕望吼道:“媽媽,你醒醒吧,我求求你,變回以前那個事事都會為人魚國考慮的女王吧,他們是你——”
“住嘴,蠢貨,我不是你的媽媽。”重重甩下一巴掌,惹得小人魚左臉搞搞中國其。
喬小池轉身,神速,跑到門口,但見豔陽被龐然大物遮擋住,死是烏龜卻又八條腿,周圍還有很多其他類似海豹海獅的生物。
獸吼聲震天,嘶喊聲痛苦。
遮天蔽日,民不聊生。
看著上一課還是鮮活生命,這一鱷科便成為海獸的口糧地魚人們,喬小池心生痛意。金色陽光被染成鮮紅,所有的嘶吼成為催人心魂的最悲傷。
她要趕走那些海獸。
“站住!”海妖怒喝,“你若是敢去幫助那些沒用的魚人們,我就殺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無數毒蛇張大血盆小口,隨時待命,吞噬掉眼前生命。
一直隱藏在海妖的頭上,天天看著俊美男人,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太過煎熬。終於這個男人很不識時務地拒絕了海妖,正好給了他們口糧的機會。
男人好似不覺,低垂著頭,被緊緊釘住的雙手微微動了動,卻不曾有任何作用。
長劍無用,力量被禁錮,異能使不出,一向高高在上,自信滿滿的男人第無數次產生無助感,甚覺:終究還是他太過無能了。
聽到海妖的威脅,喬小池收回了腿,內心卻是焦急不已,將希望的目光看向正在哭泣的小人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