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手腳並用,快速向前爬,兩手緊緊抓住女人前進的雙腳。
他痛聲哀求,哭泣,祈求對方能夠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他的命是東方破所救,如今後者處在危難時機,他怎能坐以待斃?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守護好破的生命。即便代價是讓他用自己的性命,亦不後悔。
“求求你,不要殺破。你若是一定要殺了他,那就殺了我,用我的命代替他的命。”
“讓開!”喬小池心下愈發憤怒。
眾所周知,肖晨和東方破的關係很好。若是東方破知道自己被欺騙的話,該會多麼傷心。
她怒其不爭,卻無法解開東方破的真面目。
一腳將肖晨踢開,手舉長劍,直指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男人,逼問:“秦憐和葉三哥甚至方瑞的事情,你承不承認是你在背後搞得鬼?”
喬小池本以為東方破會是一個有擔當的主,誰知對方發出淡淡質疑聲,態度看上去還很無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小池冷笑,並不放下長劍,走近床榻幾步。
“你不知道?”喬小池冷笑一聲,“無所謂,我知道就好了。為你所犯的過錯,下地獄去吧!”
長劍滑坡空氣,閃過一道銀光,帶著女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悲傷,狠狠落下。
然,突變再生!
另一道劍光直面襲來,將喬小池的劍打落,帝巖輕喝:“喬小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有了掣肘,眼見今日殺不了東方破,喬小池心生不甘,面色痛苦地指向床上之人,雙眼通紅,怒視帝巖。
“這個人,殺了秦憐,連她的魂魄都不放過,徹底殺了她啊!他不該死嗎?不僅如此,他還殺了葉三哥,難到說這些不夠他下地獄嗎?帝巖,睜大你的眼睛!兇手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就是他!”
“證據!”男人淡淡的話語打斷女人的哭訴,“不管什麼事情,我們相信的只有證據。只要證據在,那麼我們就相信你所說的一切。若是沒有證據,你如何面對協會上千上萬人的質疑?喬小池,你讓別人如何相信協會不會枉殺無辜?”
喬小池一聽,心生無力之感。
她沒有證據!
大腦忽而眩暈起來,她一手扶著額頭,踉蹌後退,幸得秦淮扶住,這才沒有落得一個跌倒在地的狼狽結局。
“證據?”她苦笑,“我沒有證據——他是異能者,能夠操控人的思維,我怎麼會有證據?”
“不,你說錯了。”肖晨插話,“我自小就認識破,他是單系異能者,只會治療異能,絕對沒有你所說的什麼控制人思維的本事。”
“你見過?”喬小池逼問。
肖晨沉默,點頭。
“那你見過他的第二異能?”
肖晨搖頭。
“那不就行了!”喬小池大喝,“沒見過不代表他沒有。”
吼完肖晨,她又看向帝巖,氣笑了,問:“你今天一定要保住東方破的性命?”
“是!”
“好!”喬小池大笑,“你們這些愚蠢的人,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眼瞎,付出代價。你們要知道,今天你們所選擇相信的人是個惡魔。”
她怒氣衝衝地看向床上,那依舊面無表情的男人,譏諷:“你最好把所有證據都消滅掉,否則,若是被我抓到一個,那時候就是你生命終結的時候。”
撿起地上長劍,她再次怒瞪帝巖,看向肖晨,最後苦笑,轉而狂笑。重重用肩膀將帝巖撞開,跑開。
今日開始,她和東方破之間的恩怨不死不滅。
次日一早,雲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