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池再點頭,“不錯,我也是異能人。”
範叔輕笑,早有所料,便也不覺的意外。
“既然如此,那麼你局去異能工會吧。畢竟物以類聚,你總會有安全感的。掉隊的綿羊總有一天會被強大的捕食者抓獲。有一個避難場所,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你範叔我……”
語氣中隱隱夾雜著自責和愧疚。
“我怕是要辜負你祥叔的囑託,保護你的囑託,到此為止了。”他低下頭,抹了一把即將落淚的雙眼,“我的能力只能在這平凡世界,而你不屬於這個平凡世界啊。”
本以為會在膝下承歡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成為他不可觸及的人,怎能不心酸,不難受?
“範叔……你瞎說什麼呢?”
喬小池故作輕鬆姿態,撅著嘴,抱住範叔的肩膀,討好道:“一線天的安穩,都是因為範叔你啊。有你在,我才能有一個安穩的家。以前是你保護我,保護一線天。以後,還得麻煩你繼續。畢竟,如果沒了範叔的保護,我就要流落街頭,當乞丐了。”
喬小池哼唧一聲,雙眼下耷,嘴唇下彎,當真可憐的緊。
範叔被逗笑,一手輕輕敲了敲鬼靈精怪女人的頭,故作訓斥:“你啊,周銘那小子不在了,祥叔也不知所蹤,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有你範叔在,就絕對不會短你一口飯吃。”
一番話之後,範叔這才站起,捋順打皺的衣角,面露不捨。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要不是擔心你這個粗心丫頭,我才不會推遲y國國事訪問的時間,我走了。”
轉身,走到門口之時,範叔立馬挺直了腰桿,面色嚴肅,再度恢復成進入門之前的威武不屈的軍人形象。
範叔從政之前,是軍人,身上時刻釋放著震懾人心的強烈氣勢。
為了人民的幸福,安康,富足,奮鬥在第一線,不知疲倦,不顧身體,好似機器一般。從不會在他人面前,表現出一絲軟弱。
所有人敬他,畏他,瞻仰他。
除了祥叔,他沒有朋友,親人,愛人。
在喬小池看來,這個看似鐵血堅定的男人卻是世間最脆弱的人。
若是他想保護的人出現一絲紕漏和危險,他便會立刻被擊垮。
比如他,比如周銘,比如祥叔。
祥叔不知所蹤,他安慰自己: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老友終會有再見的一天。
周銘死了,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痛苦流涕。
想到還有喬小池,還有那麼多民眾們需要他堅強地站在國家第一線,他終究站了起來。出了房門,面對一波又一波危險,一輪又一輪暗算。
他告訴自己:小池這個乾女兒還在,國家還在,那麼他就不能一味沉浸在自我塑造的悲傷世界中。
這些,喬小池都懂,卻從不點破。
她知道:軍人出生的範叔,自尊心強大的可怕,從不讓別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
是以,她便很“孝順”地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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