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不會因為你提前預知了一些事,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正如他一般:明明看到了那麼多人的未來,他依舊做不出任何舉動,提前預防,只能當一個痛苦且孤獨的旁觀者。
這種明知不能為的苦惱,無人訴說,唯他一人承擔。
感受到帝元的濃濃擔憂,以及那隱藏著的微不可察的恐懼,喬小池甚是疑惑,卻終是閉口。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有時候,無知,便也無畏,走的路反而更遠,更順利。
“好了,今天我們該說的都說了,就不多留了。”帝元似乎很不喜歡這周圍的氛圍。
觥籌交錯,男女嬉笑。這樣的聲色場所,他很少來。
“三天後,我會讓我孫子來接你去異能協會,你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清楚。”
喬小池明白這是指一線天事物,遂點頭。
喬小池簡單地巡視一圈之後,上了頂樓,剛剛捻起一塊點心,還未來得及下肚,突見秦修錦慌慌張張跑進來。
他一向沉穩,頗具周銘幾分風采。可如今,他這般倒是讓人驚訝。
“你怎麼了,難道說一線天來了什麼大人物,讓你不知所措,膽戰心驚,才會慌亂成這樣?”
秦修錦驚愕,面露佩服之色,隨即點頭。
“什麼大人物?”將糕點放進嘴裡,還未來的及咀嚼,頓覺酸澀味夾雜著濃濃苦味。
快速吐出,這糕點加了醋還是檸檬?
哦,對了,好像是科德爾斯做的。透過這糕點,她很清楚他現在的情緒如何。
“什麼大人物?”她喝口水,漱了漱嘴,淡淡問。什麼大人物會比祥叔這個原本一線天老闆大?
“總統來了!”
喬小池猛地吐出一口水,咳嗽好幾聲,“那趕緊的將總統大人請進來啊。”
這可是祥叔的至交,的確算是個大人物。
喬小池左思右想,讓秦修錦去接,有所不妥,慌忙叫住後者。
“站住,讓我去!”
風捲,人消失!
秦修錦笑笑,淡步跟了上去。至於一直充當隱形人角色的空彎下腰來,準確無誤地撿起地上的碎糕點屑,面上微笑。
哪怕只能幫上一點點忙,她也覺的幸福。
空的心思,喬小池懂,並不戳破。
從前者那雙毫無焦距,透著微微死寂的雙眸,她知曉:唯有她,是她殘留在世的唯一執著。這執著若是被破壞,便也是她生命的終結。
秦修錦將兩人的一切看在眼中,埋在心裡。
如此也好!
人活著:總得有一個支撐下去的理由。
神速出門,正巧對上剛走出電梯的黑髮中年男人。
他西裝革履,氣宇軒昂,精神抖擻,雙眼之中釋放著永不磨滅的希望之光。
見記憶中的女人走出,笑開了花,雙手大張,迎了上去。
喬小池感動。
自從祥叔離開之後,總統很忙,不是受邀去各國訪問,便是舉辦各種國宴。為了國家,他甚至無兒無女,半生戎馬,孤單大半生。
和祥叔一樣,總統是個標準的美大叔。
只不過這美大叔……
“臭丫頭!”喜笑顏開的臉配上責備神色,能將表情和心情分的如此分明的人,當屬總統第一人。
外交事業,交在總統手中,未來絕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