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被抓了。”
周叔沉默,繼而面色不悅,漸黑,甚是不滿,陷入沉思。
異能研究所初建立之時,只會利用一些自願奉獻身體的異能人研究,美其名曰為國家做貢獻。
不過最近傳出風言風語,說這研究所正在幹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如今看來:空穴不來風,這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我帶你去。”
喬小池點頭,這樣也好。
周父正巧從外面回到周家,見到喬小池,神色深深,眼底是晦暗不明的因子跳動,似是在醞釀著什麼,最後長嘆一口氣,終是放棄上前詢問的打算。
周父沉得住氣,周母卻不能忍受。叫停司機,就要下車,被周父怒喝:“你幹什麼?”
“我們的兒子不知被這喬小池扔到哪個旮沓裡受苦受難去了,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怎麼?我現在下去找她問個明白,我這個做媽的這麼做,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周銘去世,賙濟消失,周家愁雲慘淡,每天都好似有層層烏雲壓在周家屋頂之上,隨時都要壓垮本就外牆內乾的院牆。
“你給我坐好!”周父心生煩躁,沒了好脾氣,將周母按壓在座位上,擰著眉怒道:“你現在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好嗎?”
周母瞬間淚目,哭訴,說了一大堆難聽用詞用語。
大多是是指責周父變了,再也不如以前那般細心溫柔,不關心賙濟這個兒子的話。
周父更加心煩意燥,命令司機快速駛進周家。
至於周叔——周父從不敢命令,只因他知道周叔的真實身份,不敢隨意放肆。
周父不明白:若是報當年周銘母親的救命之恩,隨著周銘和其母親去世,也該到頭了。可這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還留了下來,實在讓人費解。
不過,作為異能協會會長,想法與常人不同,總該是有他獨特的原因。
周叔不走,周父便也尊敬他,任憑他停留。
倒是周母,無數次生出想要趕走周叔,換自己心腹進來的想法,皆受到周父言辭拒絕。
不知真相的周母哭斷了淚,懷疑:周父根本不愛自己。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周銘死了,能夠繼承周家財產的只剩她的兒子賙濟,她自是得意。可,千算萬算,她沒有猜到變數會出現在賙濟這裡。
這個看上去很聽話的兒子竟然擅作主張,私自去找喬小池,之後便傳出訊息:賙濟為了加入一線天,接受考驗。考驗過程中,不準探望。
周母的希望破碎了!
想到自己和賙濟數次針對周銘和喬小池,心生擔憂:這怕不是喬小池換著法子整治賙濟?
然,久居內宅的她,哪裡來的膽量和自信對抗現在高高在上的一線天老闆喬小池?
便也不得不吞下所有委屈,只能在周父身上發洩。
不知不覺中,將喬小池恨上了心。
喬小池並不在乎周母的態度和想法,不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求總不能那麼高。
自昨日到現在,暗羽消失了至少有數個小時。喬小池心生不安,越發想要快點到達異能研究所。
心急如焚的她沒有看到尾隨她身後的兩個小丫頭片子。
“小甜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姐姐若是知道我們跟蹤她,會生氣的。”
二丫一手拉著喬小甜,一邊繼續勸道:“小池姐姐現在已經很忙很難受了,我們不能再給她添亂了。”
喬小甜不回頭,小聲回答:“二丫,我這不是給姐姐添亂——我只是希望能夠幫上一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