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真是走運,明明喬家被一線天收購,喬家父子意外過世,母親被送進精神病院,她還能好好地活著,得到周銘周公子的青睞。”說這話的人一臉陰沉,語氣甚是酸溜溜。
“也許人家上輩子積了十萬功德,所以這一世,就算再沒用,再白痴,也有護花使者。”
“你那是說給自己聽的吧?她明明就是靠著那張臉爬上別人的床,走的歪門邪道,哪裡來的什麼功德?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
如此惡言惡語,層出不窮。喬小池聽的太多。
以前,她會上前力爭幾句,為自己挽回薄面。
如今,她疲了,乏了,不願再多說話。
一個人的觀念根深蒂固,就算她口頭上爭辯贏了,那又如何?逞了口舌之快,卻絲毫沒有實際性的好處,只會徒增煩惱。
不管別人如何說,她都微笑以對。以柔克剛,將那些嫉妒的嘴臉襯地更加醜陋不堪,不忍直視。
時間久了,眾女覺得無趣,消了氣,便也離開。
喬小池並不喜歡這樣的氛圍,透不過氣來,藉故離開,走到陽臺之上。
出了會場,來到陽臺,空氣這才清新了些許。她深深呼吸,將所有思緒沉浸在夜色中。喝一口紅酒,美味,不及邁克的拉爾拉多,更不及暗羽親手所釀製的佳釀。
他現在在哪裡呢?是不是回到靖江花園了?
“你今日倒是讓人意外。”
熟悉的聲音喚回喬小池的思緒。赫然是司徒靜。
今日,她身著一身純白色真絲露肩長裙禮服,領口被設計成花瓣模樣,勾人的眉眼,好似夾雜著無數春色。
司徒靜無疑是美的,衝擊性的美。
可在喬小池沁透人心的美貌對比下,這點美便變得平庸了些,不堪一提。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喬小池並不理會司徒靜,這裡是市長的宴會,她就不信對方會不顧一切,和她起爭執。
沒有得到回答,司徒靜怒氣橫生,看了看手中紅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走向喬小池。
“你說boss都對你已經下了殺令,你倒好,不僅不害怕,不躲起來,反而光明睜大地出現在世人眼前。你難道就真的不想活了?”
喬小池亦是看了一眼手中紅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抬頭,雙眸緊緊盯著漸漸靠近的女人,反問:“難道說,我若是躲起來了,你們就會放棄尋找我,不殺我了?”
正如楚叔一家,明明已經躲進深山,與世隔絕,不與人交往,還不是逃脫不了被殺,家破人亡的結局。
如若必須要跟老鼠一樣,東躲西藏,那還不如選擇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司徒靜語頓,眼內閃現一抹森寒。
“呵呵,你倒是通透。”加快腳步,上前,舉起酒杯,卻是被對方及時躲過。
那速度讓她傻眼——喬小池這個女人究竟什麼時候練就了瞬移的本事?
不,瞬移她見過。一如已死的秦妍,天生具備異能瞬移,但那還是能夠捕捉蹤跡的,而喬小池不同。
她的瞬移毫無章法,上一秒在十米開外,下一秒便已在面前。
“你——”
還未說出第二個字,頭頂一陣“嘩啦啦”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