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祥叔除了教她打打殺殺的武技,經濟支援她讀書之外,並沒有教她如何看一線天的財務報表啊。
對於一個經濟學博士來說,看不懂一線天的財務報表,喬小池表示:自己並不丟人。
因為與普通財務報表相對比,一線天的財務報表是一個非常另類的存在。
特定的古怪字元,未曾見過的計算方式,以及各種暗語等等,搞得比國家軍事集團的機密還機密,她真心不懂祥叔的腦子在想什麼。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理解。
如一線天這般財大勢大,定樹敵不少。
那些赫赫有名的財閥比如說白氏財團,隨時都在想著如何打敗一線天,瓜分一線天的想法。
仔細點,嚴肅點,絕對不錯。
不過,祥叔啊,你這防備地是不是太過了點?
所有報表一個人看,以前是祥叔,後來是周銘。
她替周銘淚流不止。
聽聞喬小池的話,周銘哪裡不知她的心思,不戳破。
“對了,我想起來了,裡面有一些標記改了,我來教你吧。”
“銘仔,你實在是太好了。”女人甚是感動,飛撲過去,大大熊抱上對方。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兩人一個認真在教,一個認真在學,氣氛甚是融洽。
二人偶爾會打鬧玩笑一番,沒有芥蒂,開心不已,正如年少時相處的模式。
黑夜漸漸消散,天邊漸漸泛白。
呼呼暖風中,微微夾雜著衣袖擺動的“嘩啦”聲。
一線天屋瓦之上,黑衣男人靜坐在屋頂之上,耳聽屋簷之下的喜笑言唱,鼻嗅飄散在空氣中淡淡菊花香氣,眼看天邊漸漸落下的殘月。
他面無表情,唯那好似淬了冰的眸子,隨時能將人的靈魂冰凍。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放肆,竟然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相處。
當真不知羞恥收斂是何物。
大笨鐘敲響清晨六點的鐘,洪亮有力的聲音劃破最後一絲黑暗,喚醒沉睡的城市,大地和人們。
再看一線天屋頂,哪裡可見男人的一絲身影。
明媚陽光穿過落地窗,灑進一地的溫暖和璀璨。
女人站起身來,朝著左右兩方,努力伸展雙臂,頭朝上,打一個大大哈欠,輕吐濁氣。
“終於學會了。好了,我要去睡一會兒了。”
說完,不等周銘回答,甚是自來熟地進入屬於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