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閉上嘴,輕笑,面上苦澀之味太過明顯。
“我說的是……算了……”
喬小池心虛,並未追問。
難道說,周銘知道她昨晚對抗那控水男人的事情了?
可是——不應該。
昨晚周銘還處於昏迷狀態,不是嗎?
難道說,即便處於昏迷狀態,他也能知道她所經歷的事情,甚至——感知她的情緒?
“銘仔,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現在啊,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好好養傷,起床,我們一起去吃大餐。”
女人黑而大的雙眼眨啊眨,極盡活潑調皮之意。
周銘無奈,輕笑。忽而——
“啊!”邁克一手虛捂嘴巴,一手指著男人露在空氣中的手臂,心痛到:“你這手怎麼弄成這樣了?”
喬小池自是也發現對方這不對勁之處。
鮮紅面板之下,滿是淤青。
面板之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小小血跡。
之前,周銘一直將手臂放在空調被之下,刻意遮掩,眾人並未發現。
喬小池雙瞳皺縮,慌忙站起,快速抓過周銘的另一隻手,果見鮮紅青紫一片。
“這——不像是舊傷,而是新增上去的。這——怎麼可能?銘仔?”她驚呼。
周銘甚是懊惱,趕忙用力抽出雙手,重新塞回空調被之下,尷尬一笑。
“昨晚上,我做了噩夢,一不小心掉到床底下,摔的。”
暗歎:幸好,眾人並未看到他的雙腿,那裡的傷痕更加觸目驚心。
他大意了。
邁克哭出聲來,嘴唇一張一合,支支吾吾,說著什麼,大多是對方怎麼這麼不小心之類的話。
喬小池冷漠臉,雙眸盛滿冰寒,死死盯著男人那尷尬,卻怎麼都遮掩不住的心虛臉。
“你覺得我很好騙?”
周銘不再說話,笑容隨之消失。
沉默,很久的沉默。
前一秒場面一片歡愉,轉瞬氣溫驟降,好似冰室。
邁克閉上嘴,心生忐忑,小心翼翼地看向喬小池,再看周銘,不敢動作。
敏感的空自是感覺到室內氣氛的緊張,悄悄靠近血煞,拉了拉後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