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棉被將他的身體蓋地嚴實,只露出一隻佈滿傷口的手臂和淤青的臉。
手臂之上,傷口縱橫交錯,結著無數或淺或深的血痂。稍微白皙一點的肌膚之處,插著數根輸液軟針。
軟針周圍,青紫一片。可想而知,周銘被戳了多少針孔。
他的雙唇那般慘白,幹咧,毫無血色,似行走在沙漠中,久不飲水的旅人。
那張俊美臉蛋失了陽光帥氣,面板乾巴巴,灰撲撲,沒有一絲水潤,粗糙不已。
他閉著眼,不再有清醒時的笑容,更不會衝她招手,輕呼:“小甜妞。”
如此安靜,平和,卻又毫無生氣。
她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心酸不已。
喬小池輕輕拍著空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他會好的。”語氣悠長。
看似在安慰空,實則是在勸導自己。
邁克表現地更加“誇張”,毫不遮掩,嚎啕大哭:“小銘銘啊,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啦!嗚嗚——你快起來,我給你報仇。”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光滑細嫩,比女人還好看的雙手,握拳,豎於身前,大有一副說幹就幹的架勢!。
喬小池深覺腦仁疼,喚來血煞,強制將邁克拖到廊外。
嚎啕聲更大。
只是片刻,邁克還未完全驅散心情陰霾,便被醫生以及一群安保強制拖走。
醫院明文禁止:大聲喧譁。
使盡渾身力氣爬回的邁克終於安靜,由嚎啕大哭轉為小聲啜泣。那模樣,像足了小媳婦兒受了欺負,委屈,不敢替自己出氣。
喬小池看著,嘴角抽搐不止。
“他會好的。”
白褂醫生輕步而來,淡淡出口。
得到醫生的保證,喬小池點了點頭。然,心情並沒有好上多少。
醫生會意,並沒有繼續上前搭話,而是在仔細給周銘檢查一番之後,離開。
白褂醫生名叫諸葛錦年,是醫院和這醫院乃至整個z國的明星醫生。
年輕帥氣,沉著內斂,舉止有度,進退得宜,滿足了一眾女醫生女護士對另一半的幻想。
再者,其醫術超群,年紀輕輕,便獲得無數醫學獎項,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得到業界醫生博士的讚賞。
曾經,不止一個醫院邀請他去任職院長之職,都被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