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嘴角隨時保持上揚,雙眼彎彎,笑容很溫暖,很隨和。
喬小池猜測:這是一個暖男。
護士見狀,加大音量,語氣再酸了幾分。
“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的朋友嗎?”
“擔心啊,所以就等你主動告訴我了。”喬小池覺得這護士挺可愛,起了逗弄心思。“你若是好心告訴我,我就在這醫生面前,給你說好話。”
護士臉驟紅,低下頭,小聲嗔怪,“你在胡說什麼呢?”
喬小池輕哦一聲,不答。
這護士臉皮太薄。
白褂醫生站在一邊,靜候,面帶微笑,紳士範兒十足。
見兩女人交流完畢,他這才淡聲開口。
“你最好去看看他,情況不容樂觀。”頓了頓,“他本就受了槍傷,傷勢未愈,後又被打傷,傷口化膿,感染,身體無一處完好,一直沉睡。”
“受了槍傷?”
喬小池記得清楚,打鬥過程中,那白髮女人根本就沒用槍。
周銘究竟隱瞞了她什麼?
快速掀開被子,以飛毛腿一般的速度,衝向門口。血煞自覺讓開,她卻依舊被撞了個人仰馬翻。
還未等她痛撥出聲,便聽熟悉的尖銳嗓音。
“親愛的,要死了啊。你跑這麼快,趕著投胎啊?”
邁克一手捏著蘭花指,一邊斥責道:“我的心受到嚴重打擊不說,你現在還要給我的身體補上一擊,實在太過分了。”
今日,邁克依舊一身紅綠穿搭,耀眼異常。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他甚是驕傲。
喬小池卻沒有心思詳談。
“走,我們去看周銘。”她順手拽著邁克,再以飛毛腿一般的速度跑去。
跑到一半,她忽地停住腳,手一鬆。邁克未做好心理準備,不察,整個身子隨著慣性,向前傾倒,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
“啊!!!!”
無人回應他的痛。
喬小池快速跑回到白褂醫生面前,焦急問:“醫生,跟我一起被送進來的人呢?在哪裡?”
白褂醫生依舊微笑以對:“在十樓重症監護室裡。”
聽聞,喬小池再一個轉身,以飛毛腿一般地速度向前衝,途徑邁克身邊,神速伸出手,拽起後者,再繼續疾馳。
風風火火,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