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失去他啊……
可,她絕不能欺騙他,只因——他是她最在乎的人啊……
鮮紅的血液如撲灑開來的油畫顏料,染紅整個視線。
還未等她從悲痛中恢復,畫面一轉。
三年前,作為聯姻棋子,她被接回喬家。初見物件白子賢,便認出這是年少時,給她一百塊錢的人。
她驚喜,想要上前,好好訴說傾慕,卻被對方嫌棄,毫不客氣的推開。
她重重跌倒在地,痛撥出聲。他視若無睹,冷漠以對,面露譏諷表情。
他說:“不要靠近我,你是我最討厭的女人。如果不是家裡人安排,我不會看上你。離我遠一點,你是我的恥辱……”
整個過程,白子賢毫不避諱,極盡所能地運用各種貶低她的詞彙用語,表達出對她的極致不滿和厭惡。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關心,不會在乎。
畢竟,已經決定放棄的感情不值得她繼續留戀。
直到淚水劃過臉龐,流進嘴裡,鹹味瀰漫口腔,酸澀之感如蝕骨之蟲,啃食她的內臟。一點點,一寸寸,雖慢卻殘忍。
她這才驚醒:原來她沒有想象中那般強大,無堅不摧。
她有血有肉,會回憶,會掙扎,也會痛苦。
淚水舒緩了她的悲傷,釋放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惡魔。
房間之外,蟲鳴聲不減,愈發高亢,隱隱聽上去,似是人哭泣之聲,悲涼,掙扎,卻又無可奈何。
房間之內,只聞空調機轉動和女人那無意識的隱忍抽泣聲。
別墅院子裡,一男一女相對而視。
“滾!”暗羽語調平緩,態度卻是冷沉。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你讓我滾我就滾?”司徒靜抬起右手,仔細端詳,微笑道:“你是異能者。”
語氣肯定,毫不置疑。
暗羽不語,算是預設。
“考慮加入我們,成為boss的人,如何?”
“不,我不會加入任何勢力,更不會成為你們的人,我只會是我自己的。”
即便是在原世界,他亦不會為了人身安全,成為任一勢力的走狗或爪牙。
他就是他,做自己喜歡之事,殺自己想殺之人,不懼艱險,不怕死亡。肆意遊走人生,他一向如此。
“你回答的倒是乾脆。”司徒靜並不意外,抬眸,看了看別墅第二層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