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姑娘卻還打趣道“同情那天門妖女的話你以後就別再亂說了,給其他武林同道聽了去看你怎麼說的清楚。至於那段公子嘛,人家已然與那天門妖女愛的死去活來,都驚動了整個江湖,所以你也就別再惦記了。”
“師姐,你休要亂說,我哪有惦記段公子?要是給其他師姐妹聽到了又非得笑話我不可。”姑娘聞言嗔怪道。
“算了吧,就你那點小心思,只怕其他師姐妹早都知道了,就你還以為自己瞞得滴水不漏呢。”
“你們把話講清楚了!是誰死了?誰被拋屍荒野?”師姐妹二人正說著話呢,卻見段謹之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面前,直把這二位姑娘驚嚇的三魂去了兩魂半。如此近距離一看之下,段謹之才發現在這兩個姑娘他竟也認識,這原是馮家堡的兩個女弟子,師姐叫海桐,師妹叫鬱林,雖未深交,但也於武林中時常照面,只是如今的段謹之卻全然顧不得與她們論親疏講客套。
“段公子,我們師姐妹二人不過是道聽途說隨意閑聊兩句,這樣的話你聽聽便罷了,不可當真。”海桐急著想要脫身,於是開口辯解道。
“那便將聽到的全講出來,否則就憑你二人方才對我與絲竹的一番詆毀,我便可一劍取了你二人性命。”段謹之情急之下一抽腰間的長幹劍指著眼前這兩個姑娘,面上故露兇狠神色道。
“段公子,我們並沒有詆毀你。”鬱林急急開口辯解道,如此情形下,她看著段謹之的神情卻還莫名兩分羞澀。
“快說!你們從哪裡聽聞絲竹與朝廷有牽涉?”
話畢段謹之右手一揮那劍尖便劃斷了海桐鬢角處的一縷青絲,鬱林見狀驚的哇一聲尖叫。
海桐卻邊心慌喘息邊故作鎮定道“段公子,我們也是從峨嵋派長秋師姐那裡聽來的,師姐說,前幾日路過九宮山時,恰遇那天門三小姐在與一幫朝廷錦衣衛纏鬥。”
“你們又怎知和她纏鬥的乃是朝廷中人?可見必是一派胡言。”段謹之怒問道。
“秋師姐說是那天門妖女自己說的,她問那些黑衣人“你們是朝廷中人?”,那幫人也都應了,說定要叫她插翅難逃的。”
“那你們何以敢說絲竹死了?她們可是親眼看著絲竹被黑衣人殺了嗎?”段謹之聲音分外急迫。
“秋師姐她們怕惹上麻煩,得空便趕緊離開了,只是在她們離開之前,那天門三小姐已經受了重傷,明顯不敵那些錦衣衛,想來必然是兇多吉少。”段謹之聞言回想起峽谷裡那密密麻麻的八齒螺旋翼,想來絲竹使不得內力,加之多人纏鬥之下她已身受重傷,那些黑衣人出手又那般狠辣,思緒至此,段謹之手裡的劍咣當一聲直掉在地上,兩個姑娘見狀趕緊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絲竹死了?絲竹死了?這怎麼可能?”段謹之一時失了魂兒似地默唸。
“段大哥,你怎麼了?”李弗如上前拉著段謹之問道。
“我得去將絲竹找回來,世人都容不下她,她們恨不得她死。”言語間段謹之甩開李弗如直往關著馬匹的寺院後院兒裡沖去。
“二姐,杜大哥,你們快來啊!”李弗如氣喘籲籲的追到院子裡喊道。
“小妹,何時如此驚慌?”李亦如看著一臉慌張的李弗如問。
“段大哥…..他…….要走了,他……去後院裡……牽馬了。”李弗如上氣不接下氣道,她可是一路跑了很多臺階沖到院子裡的。
“哎呀!小妹,你把話講清楚,如今都已經到了玉龍雪山腳下,段大哥他為何要走?”李亦如急的直搖著李弗如的肩膀。
“方才我與段大哥在一起,聽聞兩個姐姐說絲竹姐姐給朝廷的錦衣衛殺了,段大哥一時急的不知所措,說要出去找她。”如此一來杜宣和李亦如倒是恍然大悟了。
杜宣只一拍腦門“哎呀!”了一聲,段謹之已經騎馬從後院兒裡沖了出來。
杜宣一個飛身過去扯住段謹之的馬韁道“段兄,你先別急,一切從長計議。”
段謹之卻倉皇不定道“絲竹死了?賢弟你相信嗎?你讓開,我定要前去看看,待我找到絲竹,定要殺光那些詛咒她的人。”
“此時出去根本就無從找起,你能去哪裡找她呢?”杜宣急切問道。
“對啊!我該去哪裡找她?”段謹之一時也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段兄,你聽我一言,許多江湖傳言都不可信,也沒有人親眼看到絲竹姑娘出了事,如今我們正是為給她找解藥而來,我們此刻就在玉龍雪山腳下,難得亦如姑娘和弗如姑娘相助於你,如今找解藥之事切不可半途而廢,待明日上玉龍雪山取得解藥,我便與你一同前去檢視,眼下你是關心則亂,豈知這一切又是不是訊息放出去後,那些個名門正派們造謠編排的呢?”杜宣開口勸阻道。
“可她若真的死了,找到解藥又有何用呢?”急火攻心之下段謹之一口鮮血噴出。
“段大哥,我只知道,拿到解藥,她若活著你還可以與她一起活,她若死了,你也能同她一起死。”李弗如一語驚煞眾人。
杜宣乘段謹之神思恍惚之際將他拉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