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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整整兩日,段謹之於傍晚時分睜開雙眼,眼前突然襲來一陣刺目的光亮讓他不由的眯著眼,西斜的陽光灑在身上,是一種很舒服的溫暖。掙紮著坐起身子,環顧四下,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地方倒像來過似地,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哪裡。胸腔的傷痛讓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可這一咳卻引起了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他吃力的彎著腰,俯首看到身下這塊巨大的石床和上面鋪的虎皮褥子,再想想方才頭頂上的那片陽光,還有這巖洞……他恍惚記起那日與絲竹在五裡亭喝酒時,絲竹對他講過的幽居,瞬時,他像清醒了似地,轉而卻又變的糊塗起來,“難道是她帶我來的這裡?這怎麼可能?自白馬寺那一戰,只怕我們往後再無情義可講了,她又怎會無故出手救我?不過若非是她的話,那又是誰帶我來的這裡?這裡又是哪裡?”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段謹之只覺得,頭與胸口的傷一樣疼。
“吆!還真沒死啊?看來我師兄可是手下留情了。從他劍訣七式底下活著出來的,你可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往後見人了江湖上的那些庸人,這也可以成為你吹捧的資本。”話說的很不友善,而且極盡嘲諷。
段謹之聞言往洞口方向望去,只見絲竹身著一襲淺綠色及地長裙,依著巖壁雙手環胸,人就站在洞口,但由於洞內較暗而洞口的光線又太過強烈,段謹之逆著光芒無法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是你?”段謹之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誰還有本事能不驚動四下,悄無聲息的把你帶上這蒼狼山?”
“蒼狼山?這裡是…….咳咳咳…..”段謹之受了刺激,劇烈的咳了起來。
“對!蒼狼山!你說這武林盟主的兒子,堂堂的段謹之段大公子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裡………江湖上會亂成什麼樣子?”言語間滿是挑釁的味道。
“你…..你是不是殺了我宋伯伯?”段謹之突然想起他倒下的最後一刻是在絲竹的利劍前,他閉著眼睛艱難的問出這個不想去問卻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對!我殺了他,我不僅殺了他,還將他碎屍萬段!”絲竹憤恨的咬牙切齒道。
“哼!如此說來,你反倒是沒有得手了。”段謹之也挑釁道。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冒出來壞我的事,不如我今日先在你身上捅幾個窟窿,以洩我心頭之恨。”
“你既救了我,想必就不會殺我,若要殺我,又何須費事救我?”段謹之不以為然的答了句。
“段公子果真是聰明!”絲竹突然一邊說話,一邊鼓掌,一邊悠悠的走到段謹之面前。她本是不想看見他的,聽著段謹之話中這三分傲氣,她倒是來了興致。“不過公子還得再猜,我為何要救你?”
看她頭上佩著一枚通紅的楓葉,及地淺綠色薄紗長裙,隱隱可見的雪白色底襯,還有那張美的能讓人窒息的面龐,那雙幹淨明亮的眸子…….“這還得請教姑娘才是。”段謹之決計不讓自己被她的樣子蠱惑,所以他撇過頭去,幹脆不看她。
“因為我覺得,公子如若欠我一命的話,以你們名門正派的作為,那你他日必得還我,而我更堅信的是,日後我定然還會有用得著段公子的地方。”絲竹突然附在段謹之的耳邊,悠悠的說了句,撥出的溫熱氣息拍在段謹之的臉頰上。
“只怕姑娘這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段謹之往後一仰身子避開了絲竹,冷冷說了句,只是心裡卻不似面上這般平靜。
“怎麼會呢?實在不行的話便直接綁了你去換,武林盟主的獨子,怎麼算都不覺得我會虧了。”絲竹的口氣極為高傲。
段謹之只覺話不投機,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何況堂堂七尺男兒,現如今怎可受她這般戲謔。於是掙紮著下床就要離去。
“你去哪裡?”絲竹厲聲問道。
“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所謂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今日段某雖是落難,卻也消受不起姑娘的恩惠。”
“想走就走,你倒真是想的理所當然!不如你就走出我這幽居試試,看天門的弟子會不會給你留個全屍。”
“人各有命,當死則死,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也比委曲求全來的痛快。”
“哼!你倒真是有骨氣。你的死活是不重要,可也別連帶上我。為了殺宋炳易我已經是違背師命,不料你半道殺出壞我的事,現在要是跑出去再給我師傅聽到風聲,只怕到時候連我都得死無全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裡明顯都帶著壓制不住的怒氣。
“留不留的住那還得看姑娘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段謹之本來就為她在白馬寺無故刺殺宋炳易而氣結,不想她竟毫無愧意,直截了當的歸罪於他,於是話說的極為賭氣,想他現在身負重傷,能爭的也不過就是這一口氣罷了。
絲竹心裡更是不平,怪他殺出來壞了事,連帶師兄因她受了重傷讓她很是懊惱,宋炳易更是從她手下無故逃脫,現如今眼前這個人竟絲毫不記恩情,公然的叫板挑釁,怎能不氣從中來。
“那我便偏要留你看看。”言語間絲竹一抽腰間扯出浮游軟鞭,使力一揮,鞭子在另一端打了結,把段謹之牢牢束縛起來。兩人各自不肯讓步,暗暗使力僵持,只是段謹之身負重傷加之此次負氣使了不小的內力,沒一會兒功夫便一口鮮血噴出。
絲竹倒是被段謹之這一噴血嚇了一跳。使力一扯手中的軟鞭,段謹之便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幾步,絲竹順勢一個下蹲旋轉,鞭子從頭頂一繞,段謹之便被拋在了石床之上,不待他做出反應,即已被絲竹點了xue道。
“你想死?我便偏不讓你死,你不想見我,我便偏偏讓你看著我。”
絲竹真是給段謹之那沒有來由的倔強氣的失去了理智,言語間她即已伸手扯下了段謹之腰間的玉帶。
“你……”段謹之心裡自然清楚她意欲何為,不過自古禮法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他一時竟覺得些許堂皇。
絲竹並不理會段謹之的不自在,手腳麻利的掀開他的上衣,她臉上的表情絲毫不顯尷尬遲疑,倒是他這一刻似是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人告訴姑娘,有一句話叫非禮勿視嗎?”段謹之總算想出了一句相對得體又能闡述此刻想法的話語。
“禮?哼!江湖中人沒那麼多講究,你也不必窘迫成這個樣子,被我看過的,你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好看的一個。”絲竹還他七分嘲諷。
眼看著段謹之胸膛受傷的地方都已然變紫發黑,絲竹從懷裡掏出藥膏倒是細心地開始塗抹。
絲竹俯下身子,鬢角的一縷頭發拂過段謹之的臉頰,段謹之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絲竹微皺眉頭,臉上的怒氣絲毫未減,表情卻是極認真的樣子,那撲閃著的長睫毛,如同兩把小小的蒲扇,白皙的肌膚,高挺的鼻樑,她的唇是粉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