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決。”
葉翎抬頭輕喚一聲他的姓名,那麼的認真仔細,將其刻入靈魂骨子最深的記憶中。
“怎麼了,害羞了。”
宸決看著嬌妻粉嫩微紅的臉頰,只道是葉翎害羞還調笑幾分,想著當年那場婚典還是太多缺憾了,好在今日都一一補了過來。
“該喝合巹酒了。”
葉翎終歸是說出了這句話,在心中猶豫再三,偷得這些許的時光又什麼用呢。
宸決聽了便是笑了,自己被眼前之景迷住了,都忘了該要做什麼了,幸得葉翎提醒。
瓠瓜剖成的瓢以紅線相連,一隻雕刻著青龍花紋,一隻雕刻著朱雀紋路,各盛了美酒在其中。
葉翎與宸決各自拿起一隻,深情相視,一飲而盡。
飲盡,葉翎望著宸決笑了,眼中是深深的眷戀與不捨,宸決瞧著便不禁慌了。
“翎兒,你……”
話才出口,便有了分曉,做為世間最好的醫者,葉翎精心調配的合巹酒只針對宸決,只需飲下一口,不消片刻……
一身力量盡數束縛,連神志也會陷入昏迷。不過宸決倒底是與她並肩的上位神,所能困住的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翎兒……”
宸決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心中劃過無數的猜想,都濃縮成一個名字。
葉翎扶住陷入昏迷的宸決,纖白的手指撫上他俊美的臉龐,眼中的深情濃的化不開。
“喵……”
安靜美好的夜晚傳來了一聲貓叫,葉翎才是收起了眼中的柔情。
曾經困過她的囚神籠被她取了出來,這囚神籠在她手上這數萬年,早已修復完好,成了名副其實的囚神之籠。
將宸決小心翼翼的放進囚神籠,沒有半分遲疑便是落下了最後的一道鎖,世間存在的囚神籠的鑰匙,俱葉翎所知只有南雀簪一柄,而葉翎早便是將華夭安排到了距離雋寶國最遠的戰場。
“不要!”
聲嘶力竭的大喊,葉翎猛的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籠中已然甦醒的宸決,男子的嘴角有血液滑落,他竟是強行衝開了藥力。
“阿決……”
一聲呼喚,便已是落淚。
她早已暗中做了所有的準備,瞞過了太多的人。
她的打算是在宸決昏迷的這段時間,便結束這場戰爭,因為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
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可是……
葉翎吹滅了洞房的紅燭,再不見宸決一面,悄悄的離開了房間,連門外偷聽牆角的都未驚動。
另一邊,梓瑜與南門翕的臥房之中,早已是熄了燈安寢的。
而黑暗之中,卻傳出了一道無奈帶著薄怒的聲音:
“這是第二次了吧。”
梓瑜推門的手便是這樣僵住了,這種語氣,竟使的她的心中出現了片刻的愧疚之情。
他怎麼醒了。
“當年,漠海天殤一戰,你便是用了同樣的招數,同樣的招數我無如會再中計一次。”
南門翕與梓瑜相識這麼多年,輕易便知曉了梓瑜的心思,他有一瞬是想過將計就計的,因為不忍梓瑜失望。
可恐懼取代了一切。
漠海天殤一戰中的每個情景,都是他們一生無法逃脫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