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血玉洞】
易安然已經昏睡了許久了,若不是蓼藍說其無事,易之恆與蕭鈺妍指不定擔心成什麼樣了。
但饒是蓼藍再三保證易安然無事,隨著日子的推移,夫婦倆是越發擔心了。
從易安然沉睡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此番應是入了極深的夢境,夢不盡人不蘇。
夢境,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陷入了夢境之中,沉睡不願醒來,最終化為一捧黃土。入的夢越深,醒來的機遇越小,
他們著實擔心,易安然會一睡不醒。
“公子不必擔心,師尊曾說過安兒這般狀態,少刻十日多則半月,必可醒來。”
易安然的身子極弱,平素也要丹藥藥膳維持,如今一番昏睡,自是無法服藥,故而蓼藍每日都是要來一次,為其行針理氣。
葉翎是早就料到這般事物的發生,在見到顧南的時候便知道時機到了,離開前便傳信給蓼藍,備好藥物。
葉翎已是考虛妥當,蓼藍只需按令行事而已。葉翎說其無事便是無事,世人還是很相信葉翎的。
一片雲霧繚繞間,立著瓊樓玉宇,雕欄畫棟,無一處不精緻而美好,只是這精緻美好中帶著幾分單調乏味,因是清一色的素白。
易安然立於這浩渺宇宙中,只覺得自己十分渺小。
在易安然看來,這裡是世間少有的樂土,靈力充足,氣息純粹,實乃樂土。
易安然正想著,對面卻是飄過一隊白衣仙子,那白衣仙子經過易安然身邊的時候,看清是易安然,卻是折了回來,“月兒,你怎得回來了。”
“仙子這是認錯人吧,我不叫月兒……”
易安然並不認識眼前之人,可看他們的眼神,似乎與自己十分熟悉。
“月兒你這是怎得,才入那東宸宮,便是忘了我們嗎?”
那為首的仙子便是叫住易安然的人,見易安然如此,已是有些許不悅。她這番是是怎得的,卻是喚我仙子?這是什麼稱呼。
“東宸宮,月兒……”
易安然似受了什麼刺激,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像有什麼被鎮壓封印的東西要出來了。
“月兒!”
見易安然神情痛苦,那仙子也是慌了神,“你住幾人搭把手,我們先把月兒帶回南盛宮去。”
見到那她們口中所言的南盛宮之主的時候,易安然愣了許久,終是把那兩個字嚥了下去。
記憶也在那一瞬間甦醒。
她叫心月,名字是心月,封號也是心月。是南盛帝君自人界帶回的一隻銀狐,陪著其在南盛帝君已宮長大。
這小小的銀狐修煉起來倒是十分的快,不過數十年便化做女子模樣,道法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眾神皆知,南盛宮中諸多神女,雖每一個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那心月神姬更是不能侵擾的存厲。
南盛帝君對其的愛護舉世皆知,日前,還有個中位神自侍身份調戲心月神姬,被南盛帝君好一通教訓,被貶人界。
南盛帝君再是護著心月神姬,也非時時刻刻能守在她的身邊。
三界多戰事,南盛主殿常年累月只心月神姬一人居住,長此以往不免孤獨。
“你們倒是打著好算盤,妄想用我來威脅帝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南盛宮中,素衣少女執劍而立,守在主殿之前,眼中的堅定比寶劍還要堅硬。
“那我們倒還真想試試,被南盛帝君寵到心尖上的是怎樣的角色。”
心月看著殿前囂張的幾魔,只覺得十分羞辱,若大一個天空之城,戒備森嚴的南盛宮,也是能入得魔族。
“那便試試吧!”
話不多說,心月拔劍攻向魔族。她以一敵眾本沒有獲勝的可能,自是要出其不意先動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