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帝君有多麼重情義你不是不知道,別說是孟白君了,便是當年為了南盛宮的一個小仙娥也是鬧的三界動盪,你大可一試。”
做為昔日的同僚,承襲記憶的陸離與天青子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年神界南盛帝君的可怕,張揚任性誰的面子都不給。
“是麼?那我倒要試一試了。”
陸離的本意是使重機因此畏懼,放過孟白君。卻是不想,這個與眾不同的男子做事向來超乎世人想象。
他此時此刻依舊想對南門斯寞動手,只為看看某人的反應。或者說,他就是想看她生氣發怒的樣子,若是能恨上是最好不過了。
恨,起碼她能記住自己不是嗎?
說做便做,重機的手已是拂上了孟白君的額頭,力量自掌心緩緩輸出,流蕩在南門斯寞體內,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力量。
是的,南門斯寞從母體中帶出來的魔氣,耗盡了梓瑜半生修為才得以鎮壓下來的力量,便是來自於重機。
那股力量已是甦醒,梓瑜的力量做為最後一絲屏障,已經岌岌可危,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衝破,此刻只需要一個引子。
只消重機的力量觸碰到那抹被鎮壓的魔氣,使其爆發開來,那便真的回天乏術了,南門斯寞將永遠的成為一個始魔。
陸離與天青子急的不行,卻又不得動彈片刻,想看著南門斯寞將徹底入魔,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心急如焚。
正是這時,南門斯寞體內出現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呈現出詭異的青紅色。
那股力量原為黃豆大小,卻在剎那間變的巨大,如同大火一般迎面而來,打重機個措手不及,連忙收手出來。
不得不說,葉翎當日的機智,在那長春丹中留了一個心眼。
不過也是他們好運,那丹藥那日是珠璣閣聖女醒玉所求,葉翎當時便懷疑珠璣閣與始魔有關,便是在那丹藥中悄悄封入了甘木朱雀血幽熒焰進去。
此三者都是始魔之力大懼之物,服下此丹後平日隱在體內不做動靜,可若是察覺到比較重的魔氣,定會爆發開來。
且……
與此同時,遠在蕪葉宮碧桐剪影中大睡的葉,猛的驚醒,從那抹於自己身上削離的力量上,已是得知了不少資訊。
弱水谷距蕪葉宮較遠,唯恐來之不及,葉翎廣袖怒拂,直接在蕪葉宮中撕開了一道口子,空間隧道的另一頭便是弱水谷中。
不一間隔一息時間,弱水谷上空雲層翻湧,黑雲壓境,帶著極強的氣場壓力,似乎要將其碾碎。
“這是……”
不論仙魔,見這番情景都是大惇失色,不知所措。
“神之怒!……這是小鈴鐺……不好!小寞出事了。”
為了證實北昌帝君的猜想,自雲層之中傳出了女子冰冷無比的怒喝:
“琅環!你若是敢動我師父一分,我必將你百萬魔兵趕盡殺絕!”
金紅色的光芒自雲層中劃出,唯恐來之不及,葉翎率先一步丟出了熾羽傘。
也虧的其丟出了熾羽傘,葉翎藏於丹藥中力量一下子便是用完了,重機正是準備二次出手,力量才出一手,便有一把紅傘撕裂空間而來,將南門斯寞罩在身下。
重機而今才是放下了手,熾羽傘已至,它的主人還會遠嗎?
“琅環!你竟敢傷我師父!”
女子一身紅裙未換,一如初見模樣,眉眼中的自信看著有些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