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要做的這般絕?”
葉翎彎腰撿起了那把劍,就像是在撿拾碎了一地的仁慈善良。
到底是自已不夠心狠。
葉翎在千翩的笑眼中拿起了利劍,看了一眼千翩,忽而笑了,這一笑便有如扶桑花開,春風過境。
劍尖悠悠轉向自已,在刺向自已腹部的時候,一枚毒針從指尖飛去,射向千翩。
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只是能讓她聽自已號令罷了。
只是,在那人眼裡,自已終歸只是罪人。
鳳火憑空落下,燃滅毒針,幽綠色的粉未緩緩飄下。
御驁顯然是狂奔而來,衣袍凌亂,幾縷青絲從發冠中滑落,看起來有那麼些許狼狽。
“父君……”
千翩故作害怕的躲到了御驁的身後,如同一隻受到了驚嚇的綿羊。但那偷偷瞥向葉翎那一眼中的挑釁與偷笑,卻是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到葉翎面前。
“翩兒,不怕,有父君在,天下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語氣極盡溫柔,似一個極好的父親那般,輕聲細語安慰受驚的女兒。
“誰也不能傷害我御驁的女兒,便是神佛我御驁也一樣不怕。”
御驁為了千翩安心,又是重複了一遍。
誰也不能傷害我御驁的女兒,便是神佛我御驁也一樣不怕。
女兒指的僅是千翩,神佛指的便是身為醫佛傳人的葉翎。
“她是你女兒,那我呢?”
葉翎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最終只是自取其辱。
“你還能是誰?”
御驁看著眼前與他妻子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依舊壓不住心中的殺意。
“你是梁丘妙戈,是漠海公主,是魔界公主,是幻影神主……但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都洗不去你手上的血腥。”
“儘管從罪神淵出來,你依舊是個罪神。”
罪神,原來就只是這樣麼。
葉翎,雖說你日前於我鳳族有恩,我亦曾愧對於你,但冤有頭債有主。是我御驁對不起你,你萬不該牽怒於翩兒。
天下皆知,御驁最為護短,最愛妻子兒女。管你於其有天大的恩情,只要一涉及到他的妻女,便是失了理智,什麼也不管不顧。
“今日,我御驁便要替天下蒼生除了你這禍害。”
御驁是真的想殺了葉翎,卻不是因為其放出始魔之魂,至使天下大亂,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