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決說出那句話後,殿內氣氛很是凝重,宸,擺明了要護住葉翎,而鳳族又堅決為千翩討個“公道”。
而在這時,才在櫻落娘娘的勸慰下止住哭聲的千翩,又是嚶嚶的哭了起來。
“宸決哥哥,翩兒知道,你一向不喜歡翩兒,只喜歡葉妃……你一直不肯同我圓房便是這孩子也是在你大醉那日懷上的……”
“可是你不能如此狠心,這可是你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已經沒了,你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宸決哥哥……”
“嗤——”
冷到極致的輕笑聲,仿若寒冬樹巔驚落的那一抹雪。
葉翎拍了拍宸決的手,先將他的情緒安定下來。
這才以清冷的目光從那幾個鳳族將軍身上掃過,然後落在千翩的身上,再定格在她的小腹上,又好氣又好笑。
當初誰說鳳族千翩雖刁蠻任性,卻是城府簡單,難行宮闈之計。
這般聰明,這般伶牙俐齒,只大醉一詞便堵斷了宸決的打算。
是怎樣的精心打算,才佈下這連環套,一步一步將葉翎退路阻斷。
葉翎突然覺得,一直以來,她太過仁慈了。
縱是血肉至親又如何?若擋了她的道,一樣毫不手軟。
你對他人仁慈,他未必會領情,仁慈只會讓自已受傷,那麼……
她,葉翎,再也不會仁慈了!
察覺到葉翎氣息的變化,宸決也顧不上計較千翩方才說了什麼,心下一緊握住了葉翎的手,給她安全感與支援。
“一切有我。”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永遠支援你,永不相疑,那怕是毀天滅地,與眾生對抗,也會相伴左右。
“陛下,葉翎有幾個問題要問千翩殿下。”
葉翎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著千翩,那種寒冷而清澈的目光看著便讓人不由心慌,更何況是千翩。
千翩強裝鎮定,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對葉翎的嫉恨大約是支撐她的唯一力量了。
“你問吧。”
天帝也不想葉翎此刻出事,礙於面子又不好直接為其開脫,自是應允葉翎的請求。
“千翩殿下斷定此藥方乃我所開?怎麼不說話,莫不是……”
“就是你,你開了這藥方害了我腹中孩兒,還在這裡裝無辜,宸決哥哥怎會喜歡你這樣歹毒的女人……”
“這你得問他了。”
葉翎上前一步,走到了書桌旁,拿起了上面的藥碗,“你是喝了這碗藥才‘小產’的是也不是?”
“沒錯,就是這藥!”
葉翎看了看藥碗,從殘存的藥汁可以看出,這的確是按她那方子煎的藥,只是……
不知藥理藥性的千翩,並沒有敢喝下這碗藥,畢竟世人都是惜命的。
“如此這番,千翩殿下便是斷定了你的孩子因我而失?”
葉翎眼底眸光流轉,將自己的心緒都埋在心底,也唯也宸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她的開口倒使殿中氣氛冷了下來,猜不透葉翎的心思,究竟是想做什麼。
綠光流轉,葉翎抓緊了藥碗,忽而一笑。
葉翎從指尖輸出一抹神力,注入了玉碗之中,當即便有靈力從碗心聚集,靈氣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