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您還好吧!”
作為一個醫者,需用最短的時間判斷出傷患的狀況,是否意識清明,體力尚存,方能快速有效的穩定住傷勢。
“這點傷我還是死不了的,我記得你是翎妹的徒兒,我相信你。”
白狐開口,音調雖然不改,卻是十分的虛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掉。
宸決當真是下了狠手,蕭鈺皓這一身傷勢雖不至殞落,卻也是傷到了根基,很難痊癒,弄不好就會是修為廢盡。
蓼藍忙施針護住蕭鈺皓丹田經脈,使傷勢稍稍穩定後,又陷入了束手無策的境地。
蕭鈺皓傷的太重,蓼藍沒有信心有沒有勇氣處理這樣的傷勢。
雖然她也知道,蕭鈺皓的傷勢已經不容耽擱了,可她更怕一個處理不好,徹底斷了生機。
正在這時,一抹紅光自蕭鈺皓胸口緩緩透出,縈繞在他的周圍,以一種強硬不失溫和的方式修復著他的身體。
隨著紅光的濃郁,一枚赤紅色的朱雀淚從白狐身上飛出,正是當初葉翎換以蒼龍之鱗那枚耳飾。
也是葉翎手上最後一枚朱雀淚,先前那顆被她用來釀製幻影液了。
蓼藍只猶豫了半刻便決定用這最後一顆朱雀淚為蕭鈺皓療傷,以蕭鈺皓在葉翎心中的地位,想來葉翎也是十分願意的。
“別用……留著……”
當蓼藍準備用朱雀淚為蕭鈺皓療傷時,昏迷的白狐睜開了眼睛,他是不願用這朱雀淚的,原便準備留作永遠的記念。
“殿下,對不住了。”
蓼藍堅持使用朱雀淚為蕭鈺皓療傷,使其經脈涅盤重生,將傷害同後遺症降到最低。
等到蕭鈺皓傷勢有所好轉後,蓼藍才注意到一般昏迷的宸決。
[不文:為我們的太子殿下掬一把淚(′;︵;`)]
除了氣血有些不穩外並無異常,這是蓼藍把脈所得的結果,蓼藍自然不會就此放過,藍心靈曈內視體內時,才發現了異常。
在宸決丹田處有一團黑霧,黑氣蔓延出如蜘蛛網一般的細絲,籠括在宸決全身,好在有一抹極弱的碧光籠罩在黑霧上,才使宸決堅持到了現在。
蓼藍試圖驅散黑霧,卻險被反噬,無奈之下,蓼藍只得取出了水月鏡,求助於葉翎。
鏡開而虛影現,鏡中女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如雪降霜至。
“出了何事。”
水月鏡是蓼藍用來聯絡葉翎的一個靈器,是蓼藍最大的倚靠。
“師尊,太子殿下中毒了,我解不了……師尊,您先別走……那毒好像是師父提過的始魔之力!”
蓼藍見才說到宸決鏡面上便攏起了霧,知葉翎心中不快,忙說出了猜測。
“始魔之力?”
一縷神識自鏡內探出,進入宸決體內,片刻之後,又退了出來。
果真如此。
宸決的體內充斥著三種不屬於他的力量,第一種便是始魔之力,第二種便是催情藥劑的力量,第三種則是幻影液的力量。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日宸決所飲的酒中便被千翩下了足以迷惑神仙的催情藥劑,只是珠璣閣閣主並沒有告訴她那酒中原也有始魔之力。
中了催情藥劑的宸決將千翩抱起,要入雪翩殿的時候,體內的始魔之力開始發作,給了其半刻清醒。
而自己曾說過,孟白峰中埋有可以壓制始魔之力的幻影液,故其去了孟白峰。
而他體內還有著大量的催情藥劑,故而昨夜他並未同千翩圓房,自己看到也不是他,或者……
只是一個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