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樣就很好了。”
江昔的身體靠近床時,她緊緊的抓住了陸沉臨的領子,口中不斷地呢喃著。
陸沉臨的神經繃得緊緊的,生怕下一刻沒注意懷中的人就會消失了不見。她讓自己這樣舉著,那他便哄道:“好,我一直捧著你。”
他這樣的用力,直到雙手逐漸麻痺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將懷中的人放下。好在房間的溫度較高,江昔冰涼的身體逐漸回轉了原有的溫度。
她的手沒有那樣用力了,原先扯得十分敞開的領子暴露在了外面,熱風一吹,好容易消下去的火慢慢又上升了起來。
溫度升高,江昔一粘上被子,便立即往被窩裡鑽,不過一瞬人已經被包裹在了裡面。
“唔。”
偶爾,她會發出幾聲輕吟。
陸沉臨動作緩慢地挪動著江昔的身體,讓她找到最佳的睡眠方式,可每次不過十秒又恢複原型。
他放棄了這個念頭,將她不時裸露在外的手臂放進被子後,他悄悄地走出了臥房。
書房內,陸沉臨只簡單的在身上披了一件浴巾,一旁的煙灰缸裡不時被扔進一個煙蒂。
陸沉臨的思維依舊停留在與江昔的對話之中,她對他冰冷強硬的態度還真的如同她說得一般,得到了,所以就不珍惜了。
陸沉臨又回憶起江昔讓自己少管顧瑾煜的事情,那口吻像極了維護丈夫的妻子。他的手不禁握成了拳,腦海中飄出她冰涼的全身倒在浴室裡的樣子,想狠又狠不下心。
“江昔,我們之間是不是彼此開了一個玩笑?”
他猶記得她年少時每一次遇見他時綻放的最甜美的微笑,可為什麼到後來她笑的次數減少了。陸沉臨記得,那是他們結婚之後,她的臉上徹底的沒有了笑意。
為什麼,是我給你帶來的太多傷痛?
助理打來電話時,他的思緒還漂泊在遠處。他從裡面驚醒,樣子又恢複如初。可以是紳士般的舉手投足,可以是帝王般的霸氣側漏。
“什麼事?”
淩晨一點,楊晨依舊守在電腦桌前不停地敲打著鍵盤。
“陸總,您猜測的沒有錯,顧瑾煜這一次是要栽一次大跟頭了。局裡的朋友晚上和我來電,說今天他們的緊急任務就是要對付這些老牌的實業。”
“這一次,顧瑾煜不知道要經歷什麼?”
光是想想,心裡就已經有無限地激動。
陸沉臨平靜地一張臉下不知道他的內心是高興還是什麼,只覺得他此刻的模樣的確鎮定。
“好了,我知道了。”
陸沉臨只用了六個字恢複了他們這幾天的戰果。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彷彿剛才聽到的獨家內情不過就是大眾已經認知的事實。
陸沉臨再一次回到房間看見江昔微拱起的身子,他輕輕地給她壓低了錦被。
輕微的呼吸灑在他的手上,讓他心裡一顫,至始至終她從未有睜開過眼,可陸沉臨卻感覺她的雙眼注視著自己,使他全身那樣的焦灼。
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到全身都隨著身體的停頓而麻痺,陸沉臨動作帶著小心離開了房間。
江昔睜開雙眼已經不能看見陸沉臨的身影,她疲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感覺到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