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聲低語,讓江昔的動作緩慢了一步,她盯著依舊昏睡的不安慰的人,緩慢的在他的唇角落在一吻。
江雲舒進來時看見了臥在沙發上的陸沉臨,臉色立即扭曲了起來:“江昔,你給沉臨吃了什麼?”
她故意撞上了江昔,低頭呵斥了一句。
江昔從來不屑江雲舒這拙劣的手段,此刻她更是行若無事的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樣的手段我還不屑於用。他留著你慢慢享用。”
“你胡說,你沒有給沉臨吃什麼,他怎麼會躺在沙發上?”
“愛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沒有興趣陪你猜。”
江昔直接越過了她的身邊 ,重重的關上了門。
......
已經是錦城的深夜,江昔懶懶地將身體倒在了沙發上,依賴著這難得的“依靠”。
這個情人節讓她悵然若失,不禁是因為她親手將陸沉臨送進了她“親愛”妹妹的手中,還因為她不公平的對待了顧瑾煜。
顧瑾煜,你會不會怪我?
她無措的閉住了眼睛,燈光照在了她慘白的臉頰之上,顯得她的臉頰越發的小巧。
“砰砰,砰砰......”
她在閉目養神之際,忽然一陣混亂的敲門聲使她睜開了眼睛。
這麼晚,是誰?
門外,陸沉臨半依著門手指用力的在敲打著江昔的門。
江昔從貓眼中看見了一副醉醺醺模樣的陸沉臨,腦海中忽然出現她將他親手送給江雲舒的畫面。正在猶豫要不要開門,門口便傳出陸沉臨的聲音:“江昔,你在裡面裝死是不是?”
他的力道很大,她擔心他會將業管引來,老大不情願的將門開啟了一點點的縫隙。
“啊。”
她剛開出一條縫隙,陸沉臨的整個身體已經壓了過來。江昔硬生生的被他壓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從陸沉臨的身下鑽出來,卻觸碰到了他發燙的肌膚。
“陸沉臨,你起來。”
“嗯。”
陸沉臨艱難的翻動了幾下身子,最終將身子陷進了沙發內。口內如刀割一般,他難受地對江昔說道:“水。”
江昔翻了翻白眼,最後還是乖乖的給陸沉臨倒了一杯水,只是當她的手觸碰到了他濕潤的西裝和發燙的手掌時,眉頭不覺蹙緊。
“你發燒了?”
陸沉臨背靠在沙發上,偶爾江昔伸過來的手被他拍打在了一旁。有那麼一刻江昔懷疑陸沉臨是否是發燒了,不是說生病的人神志不清嗎?
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拍掉她伸出去的手,真的不屬於一個生病人所有的反應。
她還在一旁暢遊時,陸沉臨悶悶地聲音響起:“安靜待一會。”
身旁一直有一個人影晃在他的身邊,讓他並不好受。
他的記憶恢複到了他努力的從江雲舒的床上站起,然後轉身離去的身影。
他這是才知道,原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全部裝滿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現在這個女人就在他的身邊。
江昔實在想不清楚,白天都精神抖擻的男人為什麼晚間會生病。厚重的窗簾外飄著不大不小的雨滴,砸落在樹葉之間颯颯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