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兩道光折射進來,她輕輕的翻轉了一個身。身後一具裸露的男胴體已經將她緊緊的摟緊了懷裡。
“你想幹嘛?”
還帶著沉重的鼻音的陸沉臨手臂壓在江昔的身上,十分戒備的問道。
對於昨天晚上兩個人的熱情,陸沉臨心知肚明,江昔同樣心知肚明。而她也嚴重懷疑這廝昨天醉成那樣還往她家來就是有意惹她犯罪的。
一隻手壓在身上,就算不喘那也夠嗆。江昔將零碎的幾件勉強能遮體的布掛在身上,飛快地從床上彈起。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
身上布滿各種吻痕讓江昔的頭皮發麻,她盡量讓自己的頭低到陸沉臨看不清楚的地方。
陸沉臨看著頗為害羞的人,心情不似昨夜那般的糟糕了。
至少這個老婆,他現在還能夠睡,而顧瑾煜做夢去吧!
“江昔,你還喜不喜歡我?”
她幹了什麼!
她咬著唇,聲音發冷的說道:“不喜歡。”
陸沉臨惱怒她不說實話,將被子一掀說道:“不喜歡你昨晚還叫得那麼歡?”
他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江昔所有的扭捏害羞全部劈散的無影無蹤,她蒼白了臉色審視自己,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是江昔趁陸沉臨喝得酩酊爛醉的時上了他,還是陸沉臨趁機佔了她的便宜?
再看向陸沉臨,只見他此刻毫無反感之意的睡在了她睡了的被窩之中,枕在她枕過的枕頭之上。
陸沉臨此時的泰然讓江昔的心裡起了一層的寒霜,她意識到她現在和那些曾經陪陸沉臨陪睡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從前,他厭惡她,甚至碰她都覺得髒了他的身體,可那是將她當成了他的妻子,現在,是一個睡相還不算的床伴侶?
一股極致的寒冷從腳底開始傳遍全身,當江昔意識到自己成為了陸沉臨的“陪酒小姐”之後,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
她嘲諷地對陸沉臨說道:“對,我叫得歡,陸大少爺是不是也應當給我連什麼辛苦費?畢竟我演得那麼的賣力。”
她睡他,他睡她,全部都拋掉吧,不就是被狗啃了兩口,有什麼大不了的 。
江昔轉身欲走,卻被後面的陸沉臨抓住了手腕。
“江昔,你什麼意思?”
給錢,她當自己也是鴨子?
面對他陰沉的可以殺人的眼神,江昔選擇不顧一切的直視,並故作輕松的說道:“不就是成年人經常玩的一夜情,怎麼陸總,你當真了?”
一夜情,一夜情,他倒是忘了他還親眼目睹過他的妻子在一隻鴨子的服侍下,那享受的模樣。
陸沉臨狠狠的將江昔用來遮羞的布扯開丟在了一旁,諷刺地說道:“遮什麼遮,玩都玩過了,你還擔心我忘記哪處沒有摸過嗎?”
他的目光審視她赤裸的胴體,那潔白無瑕,如凝脂般的膚色讓他瘋狂,可他只能淡淡的略過。
那鋪天蓋地的羞辱再一次證明瞭她的猜測完全正確,江昔想,她又可悲的落入了令陸沉臨玩弄的地步了。
“啪!”
就在陸沉臨欣賞的認真之際,一個沉重的耳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臉頰上,並快速了紅腫 了起來。
“江昔你瘋了?”
陸沉臨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這個從未向自己動手的女人,他竟然在女人的手下捱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