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有別的合適腎源的訊息是你放出去吧。”
“姓顧的也是你找的,你們倆把事情鬧得風風雨雨,就是想讓父親知道,再幫你出頭。”
“這招欲擒故縱真是玩得妙極了!不愧是聰明絕頂的江大律師!”
江昔倒在柔軟的床上,手裡還捏著消毒水的瓶子,冰涼的觸感從指間蔓延到了心底。
“如果你覺得的我是這樣的人,那就這樣吧。隨意!”
她掙紮了一下,發現陸沉臨抓得並不緊,她伸手推開他,順便把消毒水瓶塞進他的懷裡,徑直繞過他走進了浴室。
裡面傳來水聲,陸沉臨隔著半掩的門看見她在洗手,心情越發的沉鬱起來。
他以為江昔會解釋或是和自己針鋒相對,那都是在意料之中。
但現在這種平靜,反而讓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這種一拳打空的感覺,讓他又是憤怒又是煩躁。
江昔洗完手,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去,擰開門把手的時候還友好的提醒了一句,“手上的傷口最好及時處理,否則感染了,可是會影響你陸大總裁形象的。”
陸沉臨聽見她清淺的腳步聲走進了書房,聲音清朗的跟陸父告別,稱呼還是“陸叔叔”。
他攥了攥拳頭,對指骨上傳來的疼痛渾然不覺。
窗外的天空已經暗成了墨色,陸沉臨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當中,神情晦明變化,陰晴不定。
期間陸父進來了一趟,他的怒意顯然還沒消,對著陸沉臨又是一通訓斥,告訴他要是不處理好和江昔的關系,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
陸沉臨的臉色冷靜得如萬古不變的冰山,隨他怎麼說也不答話。
陸父訓斥了一通,氣消得差不多之後,也只剩下無奈。
這小兩口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怎麼用力,能維持的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關系,夫妻間的感情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等他一臉陰鬱的離開之後,陸沉臨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床墊上。
“可惡!”
什麼時候這個愚蠢的女人也有本事擾亂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