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沉臨也並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眼角微沉,表情恢複了漠然,第二句話便回到了主題上,“我看見你屋裡的避孕藥,這是拒絕的意思?”
“是又怎樣?”江昔心裡一疼,回過頭來,冷冷的答道,“反正我已經死心了……”
“死心?”
“對!死心!利益得來孩子我也不想要了!”
陸沉臨眉頭一蹙,眼中的厲光變得深邃玄寒,高大昂藏的身軀向前一傾,低聲咆哮起來,“江昔,你當初不就是看上了陸家的利益才非要嫁給我的?現在裝什麼清高!”
“呵——”
江昔嘴角延伸出一絲譏諷,她看著男人驟然靠近的俊臉,猛地退了好幾步,看向陸沉臨的眼神就像是曾經陸沉臨看她的那般。
她冷笑著,狠狠懟了回去。
“你們陸家是家大業大,可是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幾年我沒有花過你們你們陸家一分錢!不稀罕,也用不著!”
“嫁入你們陸家……”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不過是我心瞎,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罷了!”
“你說什麼?”
陸沉臨怒意頓生,猛地向前跨出半步,他和江昔之間剛拉開的距離立刻又被填滿了。
江昔又被他逼退了兩步,背後抵在了冰冷的牆上。
她感到自己置身於一道猛烈的寒風當中,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住心中沸騰的情緒,才沒有逃開。
“陸沉臨,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把腎捐給江雲舒的,只要我不同意,誰也不可能勉強我!”
“至於離婚,你同不同意都沒關繫了。反正我們夫妻不和是有證據的。”
“三年經常分居,沒有孩子,也沒有性生活,只要我請求離婚,那麼即使是法院也不會判我們在一起,就算你是陸家大少爺也不能!”
陸沉臨聽著她又開始耍起律師那套把戲,臉色越發的鐵青,目光冷得彷彿千年寒冰。
他剛想伸手捉住這個討厭的女人。
卻在抬手的瞬間,眼前閃過了她昨天晚上生病的模樣,胸中的怒意被強行壓住。
他忽然沒有了動手的想法,陰鶩的眸光緊緊鎖住江昔,幾息之後,他帶著勃然的怒氣狠狠的摔上了病房大門。
江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雙膝頓時一軟,靠著牆壁滑坐到了地上。她這才感到在陸沉臨的壓迫之下,後背已經濕透了。
好久之後,她才慢慢爬起來,坐到椅子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瓊,我給你的證據,你核實過了嗎?”
“好的,我想……我大概需要親自見見她!”